陆川摇了摇头说:“等于没吃,就一口馒头!”
白丽丽说:“要不你再去吃点,我帮你看着?”
陆川摆了摆手说:“算了,不吃了,我看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晚上补吧!”
正要往大巴车方向看的时候,陆川似乎又想起来白丽丽的脚伤,于是补问了一句:“唉,丽丽,你的脚今天感觉怎么样?”
白丽丽被陆川这么一叫,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此前,陆川只称呼她“白导”或是“美女”,这“丽丽”还是头一次叫,感觉好亲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假装看自己的脚,边低头边说:“好多了,你家的药酒效果挺好,你看现在都不肿了!主要还是你的技术好!提出表扬!”
白丽丽对着陆川竖起了大拇指。
陆川有些得意地说:“你放心吧,我家的药酒,比药店里买的好多了,按理说早上也得擦一次,不过这时间不行,等晚上我再给你擦吧!”
白丽丽一听晚上还有享受的机会,心里特别高兴,但嘴上却说不好意思,只是在陆川坚定的许诺下,她也没有怎么推辞。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最后的几个客人走了出来,陆川用眼神终止的谈话,迎着客人,一起向大巴车走去。
在人流中,陆川眼睛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转头仔细寻找了一下,确定那就是草原上看完日出时遇到的小师妹——小谷。
想起在草原上小谷的遭遇,陆川不禁想知道她的近况如何。看到小谷举着旗子独自走着,陆川追了上前。
“小谷!”
小谷仿佛正在若有所思,被身后这么一叫,惊得两肩一哆嗦。她站住身,回头一看,原来是陆川,瞬间兴奋起来,好像见到了亲人。
“啊,师哥是你啊,真太好了,又见到你!”
“你想什么呢?一个人走,客人呢?团呢?这么不留心,状态可不好噢!”
小谷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刚才在想团费的事呢。唉师哥,今天是刚到还是要走?”
陆川用目光指示了一下大巴车,说:“走呀,上午到的,下午去东胜,你呢?”
小谷惊喜地说:“我们刚到,晚上也去东胜,你们住哪个酒店,最好是同一个,这样晚上就能去找你聊天了!呵呵!”
陆川说:“我们住XXXX酒店,你们呢?”
小谷有些失望地说:“噢,不是同一家,而且好像离得还不近。唉,没缘份哪!”接着小谷做了个轻轻摇头又咂嘛嘴的动作,陆川从中似乎看出她有些惊喜过后的失望之情。
“小谷,你那团的客人现在对你怎么样?你和社里说了没有?”陆川本心是想关心一下小师妹,可是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后悔,毕竟草原上的事,对一个小姑娘来要坦然而勇敢地面对和解决,那不是一样轻而易举的事,之间可能要遭受的委屈和指责不会没有挑战性。
小谷一听陆川这么一问,真的如他预料的一样,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一些无奈和尴尬表情,并且欲方又止地,不知想要说什么。
陆川见状赶忙转换话题,告诉她明天的天气,让她做好准备,又说了些叮嘱的话,然后转身要走。
小谷突然叫住了陆川:“师哥!”
陆川重又扭回了身子问:“什么事?”
“师哥,那事我和社里说了,社里说现在人手紧,换不了人,让我坚持一下,虽然还有两天就送团了,可是我怕那些人,今天晚上……”
小谷不敢往下接着说了。
陆川替小谷着急,可也知道当下是旅游旺季,人手紧的社里,导游都不够用,更别说已经离开市300多公里,不可能换人。可是让这么一个孤伶伶的,而且曾经险些受到非礼的小姑娘,继续“与狼共舞”,这真是强人所难。如果和她是同一个社,自己还可以帮着说说话,可惜不是一个社,这话没地方说去。可是怎么办呢?不帮办吧,看着小师妹一个人孤立无助的样子很不忍心。帮吧,他又能做些什么?
这里,陆川想起了在市区广场上,他的朋友送给他的那根金属短棍,于是迅速地从背包里掏了出来,递给了小谷。
“你拿着这个,晚上要是有人欺负你,拿这个捅他,放心,伤不着人,但能让人疼!”
小谷迟疑地接过那根金属棍子问:“这是什么啊?有电么?是刀么?”
陆川说:“都不是,就是一根金属的短棍,我朋友送的,我还没来得及研究,但听说这个可以防身,你先拿着用吧,记住别往头部捅就行,身体其他地方都可以,反正你是女的,也没多大劲,防身足够用了!”
小谷摆弄着那根棍子说:“这个就是防身的么?”
陆川想了想说:“嗯,好像当钥匙链也可以,我朋友说好像叫什么‘酷棍’,还是专门给女性防身防色狼用的。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你慢慢研究吧,反正留在身上总比手无寸铁的强,不过希望什么也不要发生!”
小谷十分感激地望着眼前这位师哥,就好比在仰望她的守护神一样。
不远处,白丽丽站在登车口的台阶上向陆川挥着手,示意客人都上车了。陆川也向白丽丽挥了挥手,告诉她他这就回去。
陆川拍了拍小谷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小谷说:“师哥你快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摆,陆川走了,小谷双手握着那根酷棍,依依不舍地望着陆川的背影,心情又陷入到无助的孤独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