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帮不了我什么,可是跟她说完,看她那么安静地听我讲着,就觉得心是宁静地,第二天又可以战斗力饱满地披甲上阵。每天都像是跟全世界在斗争一样,也只有在她身边,我才可以放下一切了、那时候我从来没有思考过那种有好消息想要第一时间跟她分享,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只想抱她睡一觉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我以为那是因为她是我心底最疼爱的妹妹,也以为我可以永远保护着她,她更不可能离开我,你说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可笑了些?”
林昀的手中已经点燃了一支烟,她也并没有要冷霖的回答,而是继续倾诉:“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居然不告而别了。知道消息那一刻的愤怒让我把刚买了一周的手机摔了个粉碎,应该不只是愤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那时候被我忽略了。我以为她总会给我解释或者认错的,我也一直等着,可是直到今天也没有等到。她走的头几年,工作室转公司,忙的每天睡得时间也不够,又气愤她居然一走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偶尔工作停下来时脑中一闪而过她的画面,也没我压制住。不过你说,晓鸥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年居然真的一通电话,一个问候都没有,是不是我真的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冷霖抬头看了林昀一眼,看见了她眼底的害怕和不确定,心底叹息,终究也是有了让林昀害怕的人和事,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说她不给你打电话,那你打了吗?十年间,你有问问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闻言,林昀嘴角一勾,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能怪她心狠,我跟她一样。这么说我们两也很配,对吗?心都狠到一块儿去了。”
……
“后来公司稳定了下来,又怀了清扬,可以停下来一段时间,折磨才算是真正开始了。不怪别人说怀孕的女人爱胡思乱想,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偶尔看到什么想起她,也不愿意克制了,这一不克制,那种想念就像一堆蚂蚁在心上啃咬一样,疼的居然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边想一边怨着,觉得自己十年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一走就不知道回头了。离婚的时候宋昊说我谁都不爱,我还要谢谢他,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对晓鸥居然是这样的心思。”
说到这里,林昀又停顿了,望着冷霖的眼睛,语气深沉:“可是,你真的觉得我没有挣扎过吗?她对我来说当然是特殊的,我也会害怕,把她拖到那条路上,如果结果不如意,那么我怎么办,她怎么办?我会不会就此失去了她?我舍不得,所以我想,她不回来也好,有男朋友也好,好好去过属于她的人生,我会慢慢放下我的感情,然后做她的好姐姐。可是,做不到啊!”林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满眼通红:
“霖姐,那种感觉,你也经历过,你懂的,不是吗?我真的有努力过,白天工作,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喝酒,喝完了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实在睡不着吃安眠药。我甚至试过找个替代品。什么办法都用了,心却越来越空,实在忍不住了,我才买了机票飞去美国,然后躲在她公寓前的一个树下,只想着看她一眼。可是没想到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林昀歪了歪头,嘴角勾着:“她居然跟一个女人在接/吻。呵呵,你说好不好笑?”
林昀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她霖姐了,第一次叫她的时候还是那个白裙翩跹,长发飘飘的少女,可是如今这个红着眼眶,却倔强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又和少女有什么区别?在关于爱这件事情上,林昀依旧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冷霖心底叹了口气,起身坐到林昀身边,疼惜地将林昀地头按到自己胸前,安抚着她:“所以,你就骗周暮飞说你要嫁给他,然后让周暮飞把晓鸥叫回来,是吗?”
林昀并不否认,被冷霖抱在怀里,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她是我的,怎么可以被别的女人抢走。如果她是跟男人在一起,或许我还可以忍住。可是,我在这里为她煎熬着忍了那么多年,她却跟一个女人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
说道这里,林昀的声音都有些发狠了。冷霖一拍她的被,呵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问过一句晓鸥,她跟男人还是女人在一起,你倒要管了?还什么煎熬,忍着,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唱戏,你怪谁?你敢说要是你看见跟她接吻的是个男人,你就能忍住吗?你不能。还有,有一点你给我听清楚,周晓鸥不是任何人的,更不是你的,她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