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道:“陈姑娘。”
她不过是稍稍点了个头,申不害就又问道:“不知姑娘可有意在大漠留些许时候,大漠虽然比中原寒苦,可也别有情致。”
就在她才要说话的时候,贺练师慢悠悠地传音入了她耳。
“咱们在大漠并不久留。他也是我们天九盟的人,以后你们俩还得打照面,说话好歹也客气客气。”贺练师笑了笑“何况好歹这人还爱慕于你,是吧?”
她立马不假思索地说了句“爱慕个屁!”这话不小心太用力,就忘了传音,只听贺练师在耳中笑不绝耳。
她一边暗恨还不得不干笑着对申不害说:“我是说,我在大漠并不久留。不过往后或许还会再来。”
蕙娘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对方当时几乎是以命相救,要不是机缘巧合逃走了,还不知道被赤水一霸如何收拾。
“齐公子,在赤水城,后来我请人去瞧你,他们说你已经不在那个恶棍府上了。”她对着他盈盈做拜。“这份恩情我实难忘。”
申不害微笑了一下,“我听着别扭,你还是直接叫我申五好了。”
申不古那边已经气的眉不见眼了,这边蕙娘却叫了一声“申公子”。申不害面上亦不见失望,只是当下对蕙娘一抱拳。
“我还有要务在身,这回不和姑娘多叙了。待姑娘下次来时,也叫我做一回向导,大漠中的好风光,不比赤水城差。”
……
这几日他们仍在大漠游逛,不知道是否错觉,申不古一直在试图和她搭讪?
“我看陈姑娘似乎对大漠风景很有兴趣,其实我们临阳也有不少景致,要是姑娘不忙,不如也去走走。”
得,话说到这里,谁还不明白?去,还是不去?回去了,傅蕙娘的身份是一定会暴露的。可是这确实是接近临阳派的一个机会。
这几天贺练师就这么悠哉悠哉地瞧着申不古在这黄鼠狼给鸡拜年,今天却突然传音说话了。“答应了吧,毕竟人家这么热情。”
蕙娘还在犹豫,申不古又邀请贺练师同去,贺练师已应允,看来她确实不能推辞了。于是就笑着道了句“好”。
好,临阳,我回来了。
本来她预备着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贺练师,但一想,自己和他算是公平交易,又不是他的奴仆。这种事儿,左右他过几天就知道,于是干脆不说。
一行又千里迢迢自大漠赶去临阳,到临阳城外的时候她不禁叹了口气。引得申不古和王灵蕴具看过去,贺练师倒是看也不看她。
“陈姑娘何故有此一叹?”蕙娘对申不古回以灿烂一笑,纵然申不古阅美无数,仍微一怔。“四公子,请吧。”
走在临阳城熟悉的街道上,她的心里难以自安。贺练师淡淡瞟过她一眼。
“你气息乱了,小心走火入魔。”
她没有回话,贺练师笑了一声,“你知道临阳派为什么百年不衰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临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