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反复的药物注射、物理电击、脊髓针刺……博纳门医生终于收集到足够的实验数据。
博纳门医生给简妮掖好被子,温柔地拨开她额头上被冷汗沾湿的几缕头发,“这么多手段下来,你都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丝毫不见崩溃的迹象——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简妮轻轻翕动着嘴唇,发出来的声音几不可闻。
博纳门医生低下头,侧耳细听。
“好疼……别碰我……”简妮连表达痛苦和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声气虚弱地说着。
博纳门医生注射的药物里,十有□是用来刺激神经元的衰老和重建。各类信息素传递至神经末梢,生物电释放过于频繁,导致神经末梢持续处于应激状态。
外界稍稍一丁点的触感,经过一直处于应激状态的神经元,一层层放大,传递到大脑皮层,都会成为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一点药物的副作用而已,我相信你能扛下去的。”博纳门医生倒是没再碰她,只轻描淡写地安慰了一句。
博纳门医生拿了打印的数据资料,准备走人,但在将要离开时,他突然想了起来,这一天的药物都是激活神经细胞的,想必最初注射的肌肉松弛剂的药效已经消耗不少了……
于是,简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用皮带绑在床上。
唯一支撑着她熬过这些折磨的一大原因,就是在药物刺激下,她的身体虽然一直处在极大的痛苦中,但她对身体的控制度也在逐渐恢复。
简妮的手指刚才已能够做轻微的伸展,再给她一会儿时间,她绝对能扣动扳机!
可惜,得到大量的实验数据并没有让博纳门医生冲昏头脑,他及时注意到这一细节,最大程度地限制了简妮逃生的可能。
博纳门医生显然很欣赏她从满怀希望的顶端,跌至绝望谷底的难以置信的痛苦表情,“到这种境地都不死心,这个副人格的内心的确比泰拉强多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简妮,“对了,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简妮闭上眼,不想再看那张令她作呕的脸。
但显然为人俎上鱼肉的简妮没有任性的权利,博纳门医生嗤笑了一声,抬手随意地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一阵火烧针刺般的灼痛,刷的一下,燎上了她的脸!
简妮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喘着粗气,难掩恨意的声音从牙缝里蹦了出来,“我叫简妮,可以了吗,博纳门医生?”
博纳门医生满意地点头,“简妮?不错,很好听的名字。”
简妮用眼神示意博纳门医生拿开她的手,博纳门医生也不为难,转身抱起一大堆资料,“对了,你已经躺了一整天,又输了那么多药液……”
“是啊,拜你所赐!”简妮嘲讽地一笑。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方便的话——”博纳门眼神玩味地停顿了一瞬,欣赏了一下简妮羞怒的表情,将一个呼叫器塞在她手心,“你可以叫我,呼叫器在这里。”
一股被羞辱的难堪,让简妮瞬间涨红了脸!
然而此刻她根本无法反抗,逞口舌之利有用吗?简妮紧抿嘴唇,隐忍地垂下眼,“谢谢。”
博纳门医生一看简妮不但不反抗,反而很是有礼,倒有些意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简妮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房门上锁的咔哒声,让简妮悄悄睁开眼。她一边静静地聆听着走廊上博纳门医生的脚步声,一边在心中默默数着秒。脚步声在108秒的时候停下,随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依照博纳门的步行和跑步速度来推断,这一段距离,博纳门全力跑的话,只需要9秒。
只要简妮在这里用枪打断皮带,博纳门立刻会听到枪声。听到枪声的反应时间,加上穿过走廊的时间,仅有14秒。
也就是说,如果14秒后,简妮无法弄出有效措施,那5颗子弹打完之后,等待她的只会是囚禁和无休止的实验。
不,也许一颗都用不了,博纳门的催眠在她这个门外汉看来,简直堪比逆天神器。
要是博纳门连面都不露,光凭声音就催眠了她,那简妮可真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过,催眠一般是在轻松舒缓的环境中进行。
现在,简妮身上一刻不停的疼着。刀割火燎针刺般的疼痛轮着上,使得简妮神经紧绷,大脑皮层极度兴奋。这种情况下,想要催眠她恐怕很难。
简妮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边听着屋外的动静,一边盘算起一会儿的逃脱计划来。
过了约有一个多小时,简妮才能勉强自如地伸展身体。
简妮抓住被子,将被子垫在绑着她右手的皮带与固定皮带的床栏杆之间。
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想一会儿开枪的时候,子弹从铁栏杆上反弹回来伤到自己。有这么厚的一层层棉花做缓冲,想必子弹多半不会再弹回来。
然而,只做这么一小点动作,简妮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简妮喘着粗气,定了定神,从空间囊中召唤手枪。
这是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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