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自然不是什么陈年佳酿,也是寻常酒馆可以找到的酒水而已。马小山艰难的将那酒水吞如喉中,自喉咙便燃起一条火线,顺着胸膛,一路流淌进肚腹间丹田之上。那酒水的气息却又逆流而上,自马小山的口鼻之中喷出,马小山但觉口鼻难耐,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马小山咳得厉害,延沫纷飞。
紫裳却并不嫌弃,弓身探臂将玉手贴服在马小山的背上,轻轻摩挲着,指间只感到马小山背上的肌肉因为咳嗽已经紧绷,喘息使背部大起大伏,微微的还有潮湿的汗水渗了出来。紫裳复又满上一杯,将桌上原本剩着的一杯酒一起,推至马小山面前,道:“饮酒便是如此,刚一饮时你便觉得苦痛,但是三杯下肚你就不会觉得难过了,满肚子的力气也就随着这酒生出来了,这里还有两杯,你饮将下去,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马小山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酒灌了下去,他实在是急得紧了,若是寻常路边的野汉这般寻他开心,他自不必说也会上去打过一场,偏偏眼前的紫裳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容貌出众倾国倾城的女人,他得不到答案心中满是愤懑,可见到这个女人,一肚子的气却又无处着力,正憋得紧,听紫裳如此说来,桌上便是两杯毒药,只怕也会毫不犹豫的灌将下去。
又是两杯酒下去,马小山但觉胸中之酒气逆行更甚,口鼻之中更是觉得憋屈难耐,一探腰一挺胸,竟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之后那胸中憋闷之感竟然全无,那肚腹中竟也不再感到火烧火燎般的难耐,一股暖流自肚腹间升腾而起,顺着后脊,慢慢的游进头颅之中,全身紧绷的肌肉竟就这般放松下来,头脑之中竟异常的空灵,眼中的紫裳竟也是面有桃花,说不出的娇媚,说不出的诱惑,看得马小山眼都直了。
那紫裳站起身来,立于马小山身后,双手玉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缓缓的滑落,顺着面颊滑过脖颈落于肩头,却又反向滑来重归太阳穴。她的手指冰凉,而马\<起点中文手打\>小山正在酒力的作用下整个头颅都烧了起来,故而这冰凉的手指摩挲之感竟是分外舒畅。
但听得紫裳说道:“昨日我正在房中休息,你便闯将进来,满身是血,双目赤红,慌乱中你竟没有发现我,一头撞进我的衣柜,关上门便昏死过去。”
“你在房中我怎能没有看到?”马小山问道。
“你不仅是个蛮牛,还是一头蠢猪!”紫裳低骂着,手指用力戳了下马小山的额头,复又落回脖颈间。马小山脖颈被戳得一样,头脑贴在紫裳那胸中美好柔软之物上,又直起脖分离开来,却又是一阵喘息,惶惶不可停歇。
马小山努力收敛心神,想起那时正是晌午,寻常无事之人大多会在榻上睡上一觉,想是那床榻宽阔,被阔褥厚,紫裳身形娇小,自己又是心中发急,自是无法发现那躺卧榻上的美人。
“然后我便听到院中嘈杂起来,”紫裳微微顿了顿,似是等马小山想通了刚才的关节,才复又开口说道,“我便开门去查看,却发现是马帮的人。”
“你也识得马帮的人?”
“这城中能纠结这么多人,敢硬闯凝香阁的,不是那马帮难道是那已成死鬼的锦衣帮不成?”
“倒是我问得蠢了。”马小山歉意一笑。
“而且,我认识马帮也不一定需要推测。”紫裳说道。
“此话怎讲?”
“昨日他们闯入这后院,着了一队人从后门\<起点中文手打\>去追你,却也留下不少人在这后院房屋之中搜索你的踪迹。”
“那他们怎么没有进来搜我?”马小山心道这房屋也不甚大,昨日他躲在这里也是无法之事,如若搜索开来,莫说只是躲在衣柜之中,便是打个地洞也能把他找出来了。
“马如令的女人的房子,他们也敢搜得吗?”紫裳忽的说道,眼中透出阵阵凉意。
马小山闻言忽的站起身来,向前蹿出数步,转身对向紫裳,豹足虚点,已是凝力待发之势,只是入眼的紫裳依然那般站在那里,连手还保持着按在马小山脖颈间的模样,马小山一时茫然起来,眼中透出阵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