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路向西

后来决定好了，必须过来。我坐的我们家私人飞机，陈恩和我一起的。”熙然在电话那头又说。

    凌尘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莫默问：“熙然小姐要来吗？”

    “嗯。”凌尘弱弱地说了一句。

    在金家的私人飞机上，熙然又想起了上午母亲说的话，原来，上午在金家的别墅里，有这么一段故事：

    早上，熙然早早地起了床，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自己的陶瓷名表，眼看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了，可是熙然还在家里犹豫。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反对一件事情，从小到大，她也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让母亲伤心的话，而这次，她更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熙然知道，自己爱凌尘，想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容不得别的女孩子在他身边，但是熙然更知道，她更爱母亲，这个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于是，熙然拨通了凌尘的电话，决定不去西部山区了，同时，她也给陈恩打了电话，让陈恩代替自己去照顾凌尘。

    刚给陈恩打完电话，金夫人便敲响了熙然的房门，听到母亲在敲门，熙然赶忙倒在床上，捂好被子，故作熟睡的样子。金夫人走进来，坐在熙然的床边，捋了捋熙然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说：“别装了，起来吧，我在门外站好久了。”

    熙然睁开眼，看着自己惆怅而美丽的母亲，说：“妈，你怎么能偷听我说话。”

    金夫人依旧带着惆怅的脸，用低沉的声音对熙然说：“妈妈想了一宿，你想去就去吧，我不阻拦你了。把陈恩叫去也好，多个人多些照应。”

    熙然看了看母亲，牵起她的手，问：“妈妈，我想知道原因。”

    金夫人拿出一张老照片让熙然看，然后说：“你以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听你父亲的故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他就是你爸爸，他叫杨琛，就是西部山区杨家湾的人，他二十几岁来的这个城市，那时候他还是个工人，有时又摆摆地摊儿卖些小东西，有一次我被坏人绑架了，是他拼死救了我，之后我就爱上了他，决定非他不嫁，当时你外公也很喜欢他，后来我们就结婚了，他和你凌伯伯也成了最好的朋友，可是，就在我怀上你的时候，有一次，他和你凌伯伯说要回一趟老家，回一趟杨家湾，可是，他回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那边条件艰苦，道路不通，你凌伯伯说，那天下着大雨，你爸爸为了早点回来看我，连夜赶路，突然，山体滑坡，你爸爸就，就……”说着说着，金夫人止不住泪流满面。

    熙然听着听着，早已泪目，她抱着母亲，不停安慰着，说：“妈妈，你还有我，妈妈，对不起。”

    “所以，你知道我这辈子为什么不愿意提起杨家湾这个地方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了吗？”金夫人擦干眼泪，接着说：“可是，既然你执意要去，妈妈也就不拦你了，去也好，去可以看看你凌伯伯为你爸爸建的杨家湾小学，看看你凌伯出资修建的高速公路。”金夫人站起身，又抹了抹眼泪，然后说：“去了，别忘了去杨家湾的山上给你父亲的坟上炷香。其实，这也是你凌伯伯这些年，一直希望的事情。”

    熙然顿时明白，原来安排去西部山区的杨家湾培训是凌伯伯的意思，莫默本来不在名单里面，是凌尘争取的。

    就这样，熙然和陈恩一起，坐着私人飞机，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