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出租车就到地方了,我发现这泰安大酒店其实离景华小区很近,电话没打通,我没钱付车费,也不敢说下车,怕司机揍我。
就在司机等的不耐烦,回头要赶我下车的时候,孙谏之的电话终于打通了,手机里传来那小子有些沙哑的声音,“喂?哪位啊?”
我不禁抽了一下嘴角,直接说,“我是万无忌,在泰安酒店楼下呢,你出来帮我结下车费,我出门没带钱。”
闻听我的话,电话里的孙谏之和前排的司机都是诧异的‘啊?’了一声。
然后孙谏之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酒店里就有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小姑娘跑出来给我结清了车费,还柔声细语的告诉我,“孙先生在四楼,036室。”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穿过酒店大厅,直接进了电梯。
找到孙谏之的房间号,我按了一下门铃,片刻之后,一脸倦怠的孙谏之给我打开了门,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转身懒洋洋的伸着懒腰回屋去了,然后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问我,“你一大早就跑来到底有事啊?”
充斥在房间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我一阵发懵,进屋关上房门,我直接用手捏住了鼻子,问孙谏之,“那女鬼呢?”
闻言,孙谏之打着哈欠,抬手指了一下酒店的窗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窗帘还拉着,地上洒了不少碎玻璃,但没看到那俩鬼。
孙谏之这才说,“说起来真他妈倒霉,老子昨晚正浪着呢,妈的,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个抓鬼的,直接把那女鬼收走弄死了,真他妈扫兴……”
听孙谏之说女鬼被抓走了,我快步到窗前一把拽开了窗帘,酒店的大落地窗,像是被人从外面打碎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还残留着烧成灰烬的符纸。
我瞬间皱眉,问孙谏之,“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么?”
孙谏之却是一脸怎么可能的说,“兄弟,昨晚我差点儿吓的功能障碍了,哪还有心情看那傻比的长相?”
我又问他,“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打碎玻璃的?我给你打完电话的时候?”
孙谏之见我问的认真,便想了想,说,“有半个多钟头吧?”
半个多小时?
正是从凡德居到泰安大酒店的时间,难道是老道干的?他偷听我打电话了?
这招杀鬼灭口使的真是时候。
我心头一沉,身子也不自觉的有些晃,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窗户,结果一把按在了窗边的玻璃碴子上,顿时手心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我艹,你咋笨手笨脚的?”孙谏之却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急忙起身,从窗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堆药,有润滑的,有避孕的,还有壮体的……
最后,索性把整个大抽屉都拉了出来,抽屉里还真有消毒水和止血药,连带着绷带、蜡烛和小皮鞭,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孙谏之倒在了床上。
我看的一阵嘴角抽搐,心说这人的私生活也忒特么糜烂了……
孙谏之拿了消毒水和止血药过来,拧开盖子就随便的把消毒水洒在了我手上,又洒了厚厚的一层止血药,这才异常熟练的用绷带给我把伤口包扎好,还他妈打了个蝴蝶结。
我瞅着那造型奇怪的绷带和蝴蝶结,表情有些发僵。
“额……”孙谏之也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个蝴蝶结,说,“捆绑绑顺手了,将就一下吧!”
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我动手把蝴蝶结塞到了绷带里面,这才回过味儿,说,“这里是……四楼吧?”
“是啊。”孙谏之从床头柜上拿了烟自己点上,又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抽,又站到窗边往楼下看了一眼,说,“你说的那个收鬼的人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离开的?”
孙谏之愣了一下,然后一摊手,摆出了一副‘我他妈哪知道’的表情。
我又往两侧和楼上看了看,似乎都没有可以靠近这个窗户的途径,那人总不能是飞上来的,如果真是老道干的,他能有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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