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才破罐子破摔的说,“什么人?我杀的都是畜生,尸体都填到井里了。”
话说到这里,我这才问老头儿,“那个把戴柔魂魄送回来的人长什么样儿?他有留下名字么?”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老头子冷笑着说,“那人说了,就算有人找来这里,也没本事带走孟凡德,没有人能打扰这个村子的平静,更没有人能破开他布下的夺阴阵。”
“你!”我顿时气急,三两步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老头子却是依旧说,“有本事你破了阵,现在和我这把老骨头为难又算什么本事?”
我被他堵的无话可说,斐然上来拉开了我说,“我们会破阵的,你也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次后悔的。”
老头子掸了掸被我揪皱的衣领,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我气的身子有些发抖,问斐然说,“你拦着我干什么?在这荒山野岭的,我就是打死这个杀人犯也不会有人知道。”
斐然却是无奈的摇摇头说,“我的无忌,你要学着成熟起来,我不想说那些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德服人之类的废话,至少你得冷静想想,就是打死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留着他或许还能查出给老道下绊子那人的底细。”
“话是这么说,可你我不懂奇门遁甲,这阵要怎么破?”我懊恼的瞅了那棺材一眼,恨不得过去直接一脚踹翻了。
斐然却是说,“打电话,你身边不是有个懂奇门遁甲的么?”
“你说孙谏之?”我诧异了一句,随即摇头说,“不行不行,这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那神秘人的一条跑腿儿狗,我给他打电话不是自寻死路么?”
斐然却是说,“你管他是谁的狗,能帮上忙的就是好狗。”
闻言,我还是有些犹豫,斐然却是领着小柔儿朝村子里走了去,说,“你去打电话,我带这小丫头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味儿。”
见她和小柔儿走了,我又瞅了瞅那口棺材,也只好强忍着踹翻棺材的冲动,再次跑出去打电话。
以为孙谏之会关机,没想到这电话一打就通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接通了,然后就传来孙谏之有些沙哑并且不痛快的声音,“喂?谁啊!”
“这都中午了,你还在睡觉?”我只得没话找话说。
听是我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孙谏之顿时骂了一句,“卧槽!”
然后就没音儿了,他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儿,问,“有事么?”
见他问的直接,我答的也就直接了,戴家村的事我没跟他说,只是说了一下这个夺阴阵的情况,问他怎么破。
孙谏之想了想,却是说,“这个阵没法儿破,因为不管怎么破,都会出事,如果你非破不可的话,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我愣了一下,这才试探性的说,“我想超度阵里的鬼魂,但是不能伤人。”
闻听我的话,孙谏之说,“那这好办,等晚上,你撕掉棺材上的黑符,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有些质疑,孙谏之会不会又他娘是在拿我开涮?
电话那边的孙谏之却是贱笑了两声说,“无忌小兄弟,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撕完那些黑符你们必须立刻离开那个村子,村里是一个活人都不能留,而且以后也别回去了。”
“为什么?”觉得这里边儿有事,我便追问了一句。
孙谏之却是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就照我说的做吧!注意安全。”
说完,孙谏之就挂断了电话。
我瞅了瞅不远处贴着黑符的棺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居然连棺材都不用掀翻,只撕掉符纸就行了?
虽然找到了办法,但对于孙谏之的说法,我这心里是直犯嘀咕。
我回到秀秀家的时候,斐然和小柔儿似乎还在房间里洗澡,秀秀就等在我们那屋的房门外,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见我回来了,瞄了我一眼,问,“你要进去洗澡吗?”
我倒是想,但估计前脚进去,后脚就被你的‘楚夏大哥’揍死了。
我悻悻然的摇了摇头,然后挨着秀秀坐到了台阶上,问她,“你不是说和家人一起住吗?怎么没看到别人?”
听我问这个,秀秀的表情瞬间茫然了起来,她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却一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回了一句,“可能都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