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才说,“这东北五仙有胡黄白柳灰五仙,胡黄为上二堂,柳灰为下二堂,白仙的秦家向来居中,不问世事,可如今胡仙门下的周家像是和秦家闹翻了,我想问赵老爷子,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赵老头儿悻悻的看了看我,没说话。
既然他没拍着胸脯说会站在周家那边,那我心里就有底了,直接说,“李家虽然没什么势力,可现在老蛇复出,势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以李家和秦家的关系,肯定不会坐由周家欺压秦家闹事,赵老爷子若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这又不关我赵家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便罢了。”赵老头儿依旧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倒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沉声说,“这话我是说过了,随时等赵老爷子的信儿,不过,此事我劝你还是和黄仙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有些事我不便言明,可黄仙心里明白。”
话,我已经提醒过了,老蛇和白仙几乎站在了一条线上,现在给了黄仙选择的机会,它是顺是反,也仅凭一念之间。
当然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别说白仙了,我甚至都还没得到老蛇的同意,可这事儿我越是说的不清楚,越是意有所指,赵老头儿就会越提心吊胆,包括那黄仙也是,说不定就被我这番话诈住了呢?
闻听我说完,赵老头儿有些茫然了,明显也是听出了刚才我那些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犹豫了一番,赵老头儿这才点头说,“这番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给黄仙的。”
“那便好,就这两句话,我已说完,告辞了。”说罢,我站起身便作势要走。
赵老头儿也站了起来,反应迟钝的试探着问了我一句,“你刚才说的老蛇,可是柳仙?”
嗯?这老东西不知道么?
我诧异的看向赵老头儿,然后点了点头,说,“是。”
这一个字出口,赵老头儿却是突然一屁股又摔坐在了沙发上。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见他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无话再说,便也就转身出了客厅。
该说的话,我都说话了,只要回去等黄仙的答复就好了。
出了赵家的别墅,我和任无涯回到破面包车上,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这才说,“走吧,回龙儿沟,胡仙那边得罪不起,灰仙重伤留了仇,此事也只能等白仙和黄仙的消息了,若是它们俩都同意了斐然的事,胡仙和灰仙不同意也不行。”
车子重新开出哈尔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疲倦的偎在车座上眯了一觉,睡梦中却仿佛置身牢狱,一种冰冷潮湿的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
破面包车重新开回龙儿沟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因为已经不是很赶时间了,所以路上我和任无涯休息了一次。
等我俩回到龙儿沟,距离清煞之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车子还没到地方的时候李湛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老蛇醒了。
所以匆匆赶进李家的院子,我便直接朝那东厢房去了。
走到房门前,我便心焦的敲了敲房门,却发现这门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固若磐石了,似乎是笼罩在东厢的那股冰冷之气不见了。
闻听敲门声,房间里便传出了老蛇那不是很清晰的说话声,它说,“我听那小弟子说,你找到救人的办法了?”
它说的小弟子应该是指李湛,我犹豫了一下,这才将从一道真人那里找来的办法说了,并言明已经去找过白仙和黄仙的弟子了,现在就等那二仙的决定了。
闻听我说完,老蛇却是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说,“你想让这小丫头跻身到出马仙之中,我不反对,但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柳仙,你懂么?”
“额……仙师的意思是?”老蛇的话,顿时让我这心里有些突突了,就像李湛之前所说的,斐然是人,她不能代表蛇类被供奉。
察觉到我的紧张,老蛇叹气,有些无奈的说,“这小丫头得过我道行,自然也算是一位蛇仙,可她需要有自己的仙号,就像你们道士要有道号,和尚要有法号一样。”
见他不是要阻止斐然跻身到出马仙之中,我这心里顿时踏实了,恭恭敬敬的追问,“那仙师可否告知,这仙号应从何而来?”
“自然是长辈所赐,也就是由我来赐号。”老蛇字句模糊的回了一句。
它这话就让我有些蛋疼了,说白了不就是取个名字么?就像我和任无涯的道号是万佛所赐一样,这老蛇还废什么话?直接给个名字让我拿去写到供奉的仙位上,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