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些人围在石棺旁指指点点,我顿时拉下了脸,却也没再说什么,与刘老头儿匆匆道别,便作势要走了。
像是知道拦不住我一般,刘老头儿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让那管家送我出去。
那管家把我送到了酒庄门口,就去给我安排车了。
我在门口等了片刻,那个被管家请来开棺的人也从院里走了出来。
心情不好,我也就将这人无视了,可走到近前之后,他却主动问了我一句,“小兄弟,身手不错,也是吃这行饭的?”
见他跟我说话,我定了一下心绪,然后点了点头。
察觉到我有些爱答不理的,他倒也没在意,自顾自的介绍了一句,“我姓胡,河北人。”
我只好也自我介绍了一句,是半个字儿都没多说。
这人倒是自来熟,随即就说,“小兄弟,你这性格是不是有点儿孤僻?咱都是出来跑活儿的,多交个朋友,日后也多分照应不是?”
“我不是孤僻,我是心情不好。”略显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算是解释,我便不再说话了。
那人却是没完没了了,追问我,“有烦心事儿?”
这时,院子里已经开过来了一辆车,车停在门口,那管家就从车上下来了,递给了我一张名片,继而说,“小先生若是改变了什么想法,可以随时给刘总打电话。”
我随手接过那张名片就上车了。
同时听那管家跟那姓胡的说,“先生,你等一下,我再去找辆车。”
那姓胡的却是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不用了,我和这小兄弟坐一辆车就行。”
他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上车了。
我和那管家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催促司机,“开车开车。”
那司机当然不做多想,当时便发动车子,驶出了刘家的酒庄。
我在后座顿时有些无语了,以为这人又要问东问西的跟我找话说,却不想上车之后他是半句屁话都没有了。
司机将车子开进了大同市区,管家应该之前交代过了路线,看方向就是奔车站后那古董街去的,可刚进市区,那姓胡的就说要下车。
司机只好找了个地方停车,这人说来也奇怪,他下车就是下车吧!索性把后车门打开,也让我下车。
我不下去,他就开着车门不松手。
怕那司机不耐烦,我只好也下了车。
等那司机走了,我这才不耐烦的说,“胡先生,我跟你不熟,甚至都不认识,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却是臊没搭眼的瞄了我一下,悻悻的说,“叫什么胡先生,叫我老胡,我让你下车当然是有事要说。”
我皱了眉头,问他,“什么事儿?”
“就你那烦心事儿呗!”老胡说着直接蹲到了马路牙子上。
我就奇了怪了,“你知道我烦心事是什么?”
“不就是那口棺材里的尸体吗?”老胡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又说,“你跟刘老头儿说话我听了个七七八八,但之后你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定是谈什么事儿谈崩了。”
被他说中了,我又是一阵憋气,直接说,“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说完,我就要走。
老胡却拽了我裤子一把,吓的我立刻提住了腰带,回头瞪他。
老胡搓了搓脑袋,也有些不耐烦了,“你他娘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长得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闻言,我下意识的又打量了一下老胡,没觉得他有哪儿长得不招我待见,只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能被刘老头儿第一时间请到酒庄去开棺,谅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你我萍水相逢,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着,我提着裤子就要走,可老胡依旧拽着我的裤腿儿,不服气的说,“你不也是被刘老头儿弄去的嘛?那你也不是好人?”
我被他问的一愣,事实上他死乞白赖的拽着我裤子,我也走不了,索性只好也蹲到了马路牙子上,问他,“怎么个意思?”
老胡这才松开我的裤腿儿,说,“其实我认识这刘老头儿也没多长时间,而且我是为了找人才接近这人的,可这都俩月过去了,我是屁都没找到,倒他娘成这老东西的长工了。”
“找人?”我狐疑的看向老胡,调侃说,“这事儿你得登寻人启事,找人民警察,你找他有个几把用?”
老胡却是瞄了我一眼,说,“可我怀疑人是被他抓了,又没有证据,你说这老东西有没有可能是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