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岲也是无奈,“这件事我已经找法医验证过了,那些‘尸体’确实是活过来了,有血有肉,有呼吸有心跳,而且听刘长生的意思,胡先生贸然破坏地下室的医疗器材险些害死那几个正在治病的小丫头。”
“这不可能,他刘长生明明就是在进行人体实验,那些少女就是被他监禁的。”我一口咬定这个事实。
赵岲急的挠了挠头,说,“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说那些事就是明摆着的,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就连一个像样的证人都没有,那些被救出来的人质,一部分翻供了,另一部分被定为了精神有问题,胡先生又被反告了私闯民宅,上面给的压力大,我现在是一点儿没办法。”
“那我去作证。”闻听赵岲的话,我立刻表了态。
赵岲却是有些泄气的说,“没用的,这个刘长生在大同的根基极深,不是那么好撼动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有胆子翻盘,足以说明他有把握能成事。”
我来回踱步,有些烦闷的问赵岲,“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眼下,你还是先走下手续将胡先生保释出来吧!晚了我怕出事。”赵岲的面色有些尴尬。
见他是真没办法,我也只能先照他说的去做了。
老胡还拘留在赵岲的手里,倒也没吃苦头儿,因为有赵岲在,我很轻易的就办下了保释手续。
出警局的时候,赵岲有些不放心,还是嘱咐我,“既然是保释,你俩暂时就别离开大同了,若是之后有什么事,也还是得找胡先生来警局。”
老胡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随时奉陪。”
见老胡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赵岲倒也不担心他跑路了。
我俩没打车,出了警局,就随意顺着大道溜达了一会儿,我把赵岲跟我说的情况说给老胡听,老胡差点儿气吐血,吵嚷着非要去找那些被他救了的小丫头说道说道。
我劝了他几句,就算他去找人也没用,那些小丫头八成都是被威胁了,说实话的都被判定为了精神不正常,根本就没有办法作证指证什么,若是强求,怕最后为难的还是她们。
这件事确实是有些不好办,也就是赵岲为人还行,不然恐怕会翻的更彻底。
见老胡一脸苦闷的样子,我便问他,“之前你说要找的那小丫头找到了么?”
顿时老胡那脸色更难看了,既苦恼又沮丧的说,“人不在那些小丫头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遇害了,都怪我动手晚了,她弟弟还在家等着我带人回去。”
闻听老胡的话,我心中也是一阵怅然,人命有的时候真的很脆弱,可像刘长生这种祸害,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儿消失在这个世上。
担心刘长生会报复,于是我让老胡住到了凡德居,当然,楼上太挤,他只能在楼下的里间委屈一下了。
我以为不出一两日,刘长生便会来找麻烦,却不想此事就像这样平息了一般,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我给赵岲打电话询问,他也只是沮丧的说这案子已经被上面调走了,彻底不归他管了。
而我再跟他询问老胡被告私闯民宅的事儿,赵岲却是说刘长生撤诉了,似乎已经不打算追究这事了。
我是彻底看不懂这个刘长生了,且不说我带走那具无头尸体,就是老胡炸掉他地下室这笔账,他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才对,怎么可能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然而我不相信也没有办法,这事确实是平下来了,除了接下来的两天报道上多了很多刘长生捐助慈善基金的新闻以外,这个刘长生便再也没了动静。
老胡憋不住偷偷去刘长生的酒庄探查过,却是连院墙都没能进去,经过上次的事,这个刘长生似乎警惕了许多,不止在院子里加派了人手,还养了不少猎犬,只要有生人靠近,还没进院子,那狗就先叫上了。
不过,事情平息下去,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刘长生没有反咬一口,不管他在盘算什么,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照顾斐然,偶尔无事会问问任无涯御鬼术的事,他倒也不吝啬,说了教我,就真的将这咒术教给了我。
而大概是在那件事的一个多星期之后,一个姓郑的中年人来到了凡德居,他进门就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柜台上,问我,“收不收古玩?”
我看了那人一眼,这人面相和善,大概有四十多岁,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看着我,我便起身打开了柜台上的那个盒子,然而,盒子里的东西却让我愣了一下,那是三十六根奶白色的玉质镇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