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和赵老头儿都愣住了,二人收敛了笑容,收敛了目光,似乎是在想事情。
这对出马堂来说是一件大事,也由不得他们不想,由不得他们不盘算。
我见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也就没催,片刻之后,秦颖这才皱眉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就是从太原直接过来的,是李湛亲自承认的。”我面色认真的回道。
赵老头儿犯难的皱了皱眉,问我,“那周家和洪家知道这事儿了么?”
我点头,说,“知道了,那两家都支持李家那么做,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怎么想的?”
我这话纵然是想给斐然拉点同伙,可对秦颖和赵老头儿来说也无疑是个大难题。
那二人又陷入了沉默,我也就不再说话了,此事不简单,总要给他们时间考虑。
厅中,我们这半桌人沉默着,气氛显得有些沉重,片刻之后洪武带着十多个人也被周通引入了厅中。
抬眼一瞅这屋坐着的都是认识的,周通又附耳和洪武说了几句什么,见洪武黑着张脸点了头,他这才朝我们干笑几声,然后出去了。
周通出去之后,洪武侧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弟子,那些人立刻很自觉的去偏厅坐着了。
然后洪武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坐在了我的对面,谁也不挨着,不远不近的位置。
见他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赵老头儿便没话找话说的念叨了一句,“周堂主走的真是有点突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这人上了年纪,也当真是朝不保夕,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闻听赵老头儿的语气有些感伤,秦颖便沉声安慰了一句,“人活在世,各安天命,生来死往这种事真的是和年龄无关,长寿的死不了,短命的活不长,赵堂主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秦颖这话说的没毛病,却像是触了洪武的逆鳞一般,一直黑着张脸没说话的洪武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洪武体型魁梧,手劲儿也大,这一巴掌拍桌子上,顿时桌上那茶壶杯盏都是颤了三颤,溅出了不少茶水。
他这儿出了动静,顿时两旁偏厅那些弟子也纷纷都站了起来。
前不久洪武的儿子洪阳才办过丧事,尽管赵老头儿和秦颖不知道这里边儿还有我的事,但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秦颖倒也理解洪武的心情,便没有跟他计较,而是侧头看了看自家的弟子,朝她们压了压手,顿时秦家的女弟子又纷纷坐回了椅子上。
见状,赵老头儿也是回头看了看赵家那桌弟子,那些人也就跟着一起坐下了。
见对方的人都没动手,洪武这边的弟子也都坐了回去。
赵老头儿和秦颖都受不了洪武的暴脾气,所以二人尽管没计较,但也没和洪武说话。
我只得开口安抚了一句,“洪堂主有什么话,坐下说可好?”
“姓万的,”洪武却是一点儿坐下去的意思都没有,瞪着我,讽刺说,“你少在这儿给我人五人六的,装什么君子?你就是一卑鄙小人!你把我祖爷爷的魂魄弄哪儿去了?你说,是不是让他魂飞魄散了!”
洪武怒视着我,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他的儿子,洪阳的死,在邵阳的时候洪武就说过了,洪阳是咎由自取,他不会跟我计较此事,原来他黑着张脸是因为洪啸天的事,不过他怎么知道是我带走了洪啸天的魂魄?
我看着洪武,有些发愣。
洪武却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符咒扔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质问道,“这是不是你的?”
我定睛一看,那一沓符咒确实是我画的,额,难道是那天我掏小葫芦的时候不小心把符咒丢那儿了?
见我看着那一沓符咒不说话,洪武瞬间皱眉,指着我,呵斥说,“你到底把我祖爷爷弄哪儿去了!”
洪武的话还没说完,厅门外便又走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是斐然,她的身后也跟着十多个人,都是我那挂名公司的男模,也就是一些武馆头子,曾虎,蒋辰,魏天,程似锦,吴小千和一些我不太熟悉的人。
斐然依旧是往常的连帽衫打扮,她身后那些人却都穿着正牌的西装,个个带着墨镜站的笔直,走起路来都特么的霸气四射。
这一群人走进门口我们几个对门坐着的都愣住了。
然而他们似乎故意放轻了脚步,所以背对门站着的洪武并没有发现,还在指着我呵斥,“姓万的,我跟你说,你太不要脸了,抢了我祖奶奶,还把我祖爷爷魂飞魄散!你忒他妈没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