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那空无一人的地方平白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刘长生的走狗,也就是那个搬山道人施茂,另一个是他的孪生哥哥,施泉施老道。
此时那施老道就站在施茂的身后,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伤,显然是被人打过了。
我怒视着这兄弟二人,说不出半句话。
下一秒,似乎是有一道巨力重击在了这所谓的乾坤罩上,那股笼罩着我的凝固之气顿时猛颤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由外向内聚拢,像是回荡的水波涌向了我的身体,我立刻运气抵了一下,倒是没受内伤,可这滋味儿也着实不好受。
见状,搬山道人冷笑,“我说过了,没有人能从我的乾坤罩下挣脱,纵使你李斐然的本事再大,硬破乾坤罩,受罪的也只能是他万无忌。”
随后斐然的声音便从我身后传了来,沉声说,“你收了这破钟,否则,我让你后悔活这一遭。”
“大言不惭!”搬山道人呵斥一声,抬手便抽出了一把刀,上前一步就将刀尖对准了我的左眼,冷声说,“你再动一下,我现在就要了万无忌的命!就算他是铜皮铁骨,这眼睛怕也是脆弱不堪的吧?”
“你!”斐然似乎是没想到这搬山道人居然可以在乾坤罩下自由行动,顿时一阵气结,竟无话可说了。
这时,刘长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他沉声说,“无面僧说万无忌身上有颗珠子可以吸收精气,我要那颗珠子,还有,人我也要带走。”
刘长生说着,搬山道人已经用另一只手从我的衣袋里摸出了琉璃珠,转而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应声说,“这倒是好办。”
话音未落,他单手掐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条黑色的绳子从他道袍的袖子里探了出来,这绳子二指粗细,看上去像是人的头发编造而成,却缭绕着一层黑气。
犹如一条黑蛇一般,那绳子探出来也只是停滞了一瞬,便猛的缠到了我脖子上,似乎是想试探这绳子能不能勒死我,搬山道人还捻动手指试了试。
那绳子勒着我的脖子瞬间一收,我一口气没上来,这脸瞬间就憋红了。
我这身体是不是铜皮铁骨我还没确定,可现在看来就算是铜皮铁骨,也挡不住这黑发绳子勒死我。
缠在脖子上那头发一收一松,我便被迫断了片刻的气息。
见状,那搬山道人这才警告斐然,“你最好站在那里别动,万无忌的命就捏在我的手上,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他就是个死!”
搬山道人说着,收回抵在我眼前的匕首,用那只手在我脚下画了一下,像是画了一道符咒,顿时我腰部以下那股凝固的力量便消失了。
一瞬间的放松,我立刻抓住机会,想要召唤御魂出来,可那黑蛇却是没有出现,尽管双腿得到了自由,但我身体里的力量似乎依旧被这乾坤罩所封,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
身体里的气被法器封住了,脖子又捏在搬山道人的手里,我心里着急,却也不敢乱动,只得随着搬山道人的劲儿任他牵着脖子走。
那刘长生和卸岭力士以及施老道都是立刻跟了过来,经过斐然身边的时候,搬山道人还再次警告她不许动。
斐然皱眉,也只能眼睁睁的看这几人带走了我。
出了这后车间,刘长生便又锁了门,将斐然关在了里面。
也是这时候我才从对面玻璃器皿所映出的影子中看到,在我的头顶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钟,看上去和当初沈茹所用的鬼器铜铃有点像,但这铜钟略大一点,上面似乎还布满了镶金的咒文。
不等我细看,那手持大刀的卸岭力士便推了我一把,我心中气愤,却也只能任由这二人连推带拽的将我带出了车间。
可能是因为我头顶上方罩着那铜钟有些不方便,刘长生并没有去坐来时的轿车,而是走向了院子一角的小货车,这车看上去脏兮兮的,有两辆,一辆的车斗是敞着的,一辆的车斗遮了帆布。
可能是听到有人靠近,那辆遮了帆布的车斗上打开帘子,顿时跳出了四个背着狙击枪的汉子。
刘长生过去交代了几句,这四人便转而上了另一辆小货车,用车上的帆布将枪包了起来,分出一人去开车了。
而搬山道人则将我拽上了那遮了帆布的车斗,随后卸岭力士那个叫蔡佑的老头子也扛着大刀上了车,刘长生和施老道就去前面的车厢了。
车子很快就开出了工厂,之后的路倒是并没有感到颠簸,像是走的大路,我的上半身动不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蔡佑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