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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整整一天,晚上老胡给我送来的饭菜。
斐然天鹅肉我一口没咬住,她就躲着我了,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得踏踏实实的画咒。
这些乱七八糟纸制品的阴咒,我是画了整整两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才画完,张玲直夸我勤快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他娘我再不勤快点儿,时间浪费没了,孙谏之和任无涯的估计也就让我一起浪没了。
当天晚上我就招呼了张家人,将这些纸制品全部搬到村外的空地上,挨个儿烧了。
烧着那些纸制品,我就说明天一早要坐班车回大同。
见我走得急,张玲开玩笑说没别的活儿干了,不会再奴隶我了,让我不用跑。
斐然也是奇怪,问我这么急着走干嘛?
我将斐然叫到一边,把洪啸天说那事跟她说了一遍,这事是真的很急。
但是斐然还要照看小柔儿,第二天一早我只能自己坐班车先离开了。
依旧是那辆破破烂烂的大巴,到平山镇转车,我直接回大同了,回来的路上我给孙谏之和任无涯打了电话,找人他们比我在行,更何况,这件事关乎二人的阳寿长短,他们也有必要知道。
约在了凡德居见面,我回到古董街,打开店门的时候,任无涯却是早就已经等在店里了。
我看了看才被我推开的铁卷门,又看了看任无涯,问,“你怎么进来的?”
任无涯一脸无所谓的说,“溜门儿撬锁是行家,就你这破锁,还不是分分钟破开?”
我这个无语,直接问他,“孙谏之呢?”
“还没来。”任无涯回答的干脆,随即摘了脸上的墨镜,再身上蹭了蹭,问我,“你这个紧张我俩的死活,是在关心我们么?”
“额……算是吧?”我不确定的回了一句,随即说,“毕竟你们是我父亲的徒弟。”
任无涯又问我,“那若是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呢?”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瞬间皱起了眉头,转而说,“冥界的阴魂阳魄被盗,若是冥府勾画生死簿,从阳间抽取阴魂阳魄,除了我,你和孙谏之是一个都跑不掉。”
“其实这种结果也不错,这样就可以和师父团聚了。”任无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那双明朗的眸子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郁和落寞。
他的话让我有些糊涂了。
片刻的沉默,不等我理清头绪,孙谏之便推门进了店。
他看了看我俩,见我俩都不说话,这才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茫茫人海,连地府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去哪儿找?我看这件事,不如就等死吧!反正……轮回而已,有来有往,也不错。”
见他一副轻视死活的样子,我顺价皱紧了眉头,骂道,“你放屁,你死了小柔儿怎么办?”
孙谏之一愣,我立刻纠正说,“小柔儿的包子怎么办?”
闻言,孙谏之一脸苦逼。
一旁的任无涯却是站了起来,重新戴上墨镜,说,“没有那么麻烦,我知道是谁干的,这就带你们去找。”
“你知道?”顿时,我和孙谏之都是有些惊诧了。
任无涯回头看了我俩一眼,便出了古董店。
我和孙谏之跟在他后面,锁了店门,走到古董街的街口,任无涯便掏出了一串车钥匙,这时路边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红色轿车响了两下。
任无涯走过直接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然后就上车了。
我与孙谏之对视一眼,尽管心里纳闷儿,但还是先后上了车。
这车价值不菲啊,任无涯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打量了一下轿车内部的配置,随即问任无涯,“你这车是哪里来的?”
“家里买的。”任无涯的回答倒是简洁。
家里?
我顿时愣了一下,之前这任无涯对万佛表现的那样依赖,做事又毫不顾忌后果,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儿,原来他也有家么?
或许没什么好惊讶的,孙谏之也有家,就算是万佛看中的人,也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很快我便接受了这个事实,点点头,没再继续深问这车的事。
反倒是孙谏之追问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家?你不是一直和师父生活在一起吗?”
任无涯沉默了一下,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回答了一句,“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