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彼此看了看,最后还是白无常开了口,然而尽管这个任徒背离了冥府的秩序,也只是一个下岗冥王,可白无常跟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朝他抱拳行了一礼,这才缓声说,“任君,因地府的阴魂阳魄被抓,原本冥府是有此意,但如今改变了主意。”
“什么?”任徒略显意外的看着白无常,冷声呵斥,“你们还想对抗我?”
白无常没说话。
任徒冷哼一声,威胁道,“等我夺回冥界,你们这些冥府的走狗就等着永不超生吧!”
“你说让谁永不超生?”
任徒的话音未落,一道更加阴冷的声音自黑雾之中传了出来,闻声,黑白无常立刻分到两边让开了路。
这声音听着有点儿耳熟啊……
我心里纳闷儿,便朝那黑雾看了过去,却见从黑雾中走出来的是洪啸天。
任徒顿时一愣,与洪啸天对视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新任的冥王?”
洪啸天默然的打量着任徒并未说话。
“不可能,冥府的阴魂阳魄都被我抓走了,怎么会有漏网之鱼?”不用洪啸天回答,任徒便自行否认了。
闻言,洪啸天面无表情的反问,“真的都抓走了吗?”
这时,任徒看着洪啸天,那面色顿时冷了一下,随即有些失态的指着洪啸天,指认道,“你是洪家的那个四柱纯阴?”
“呵,”洪啸天冷笑,自嘲的反问任徒,“你还认识我?”
“你……”任徒话到嘴边,猛地放下了指着洪啸天的手,随即又否认说,“不可能的,你身中鬼咒而死,怎么可能进入北冥之地?”
我立刻多嘴的说了一句,“是我送他去往冥界的。”
任徒那嘴角一抽,看我的眼神瞬间多了一丝厌恶,明显是在指责‘怎么哪儿都你的事?’
我特么这个无语,其实我也没想到洪啸天身上的鬼咒会是任徒下的。
其实算算年代,不止洪啸天和斐然,任徒大概也是二百年前的人,而听任徒和洪啸天的对话,这二人活着的时候就见过面,洪啸天身上的鬼咒还是任徒所下。
这里边儿是有什么事么……
此时,洪啸天冷声说,“拜你所赐,我身负鬼咒,成了残魂,本无法进入北冥之地,是万无忌帮我打开了鬼门。不过,也正因为是残魂,才避免了被你抓走,时隔生死许久,再次见到我,你的心情如何?”
洪啸天面无表情,却眼神戏谑的看着任徒,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心情很好。”
任徒沉默片刻,立刻后退了两步,不服的呵斥道,“就算你是新的冥王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我杀了你,这冥王的位子还是我的!”
“是吗?”洪啸天面色冷漠抬手挡了一下,示意我们都后退。
看上去他是要跟任徒动手,我们几个识趣儿,便往后退开了很远的距离。
可吕登峰还是不忘语气缓和的提醒了一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能伤害他的身体。”
吕登峰说的身体,自然是我那倒了八辈子霉的前世之身。
不过,双方动手打斗,又怎么可能不伤及肉身?
也幸亏我那倒霉的前世之身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就算被伤到一点,应该也没事……
我正想着,一旁的吕登峰突然抬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侧头看向身旁的吕登峰,却见他也在看我,弯了眸子,面色温和,那眼神有些怪怪的,像是在看一件让他甚是满意的艺术品。
而他那抓着我胳膊的手也并未用力,只是那样轻轻的握着我手肘上方的位置,紧了松,松了又紧的,捏了几下。
我顿感一阵尴尬,立刻把手臂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嘴角抽搐的说,“怎…怎么了?”
吕登峰摇头,也没再捏我的手臂,转而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任徒,我的另一具身体,良久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说,“没怎么,只是想确认,你真的活着。”
我一时间没明白吕登峰的话。
此时,洪啸天已经和任徒一样也在身体周围凝结出了大量的血色雾气,只是他的雾气颜色更浓,看样子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任徒面色冷漠,语气却很是张狂的说,“没用的,我是冥界的王,就算你用拘魂结界,也无法撼动我的魂!”
他以为洪啸天是想把他的魂魄从我那倒霉的前世之身上剥离出来。
可他那话才说完,洪啸天周身的血色雾气就消失了,随即任徒便猛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任徒脚下的废墟瓦片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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