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睁开眼的时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她晃了晃有些头疼的脑袋,昨夜的事情几乎都想不起来。她心下不解,昨天应该没喝醉啊,这怎么还有宿醉的症状呢。
殷九尧身边没有丫鬟,一个是因为太过接近之人定会发现她身上的秘密,另一个则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没人伺候。
她慢慢悠悠地溜达出去,想要透透气想想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然而刚走出同生斋,远处的两道身影就落入了她的眼中。
殷九尧眯起眼,这小姑娘不是暗香院子里的月貌吗?而男子是……嗯?容长安?
只见月貌一身淡黄色襦裙,杏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容长安,她说了什么,然后将手中的荷包捧给容长安。
容长安淡笑着说了什么,月貌立刻看向容长安腰间那个荷包,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殷九尧也看过去,发现他戴得正是她绣的那个。
随即就见月貌将自己的荷包塞进容长安的怀里,神情坚持倔强。
容长安拿着荷包,无奈地笑。
殷九尧见状立刻就不高兴了,她冷哼一声,负手走了过去。
“小月月。”她沉声叫住月貌。
“王爷万福。”没想到会在这个当口见到殷九尧,月貌忽然有些紧张,毕竟王爷是不喜容长安的,万一看到她和他在这里举止亲密,也不知会不会对她生出不满。
“这是你绣的?”殷九尧抬起下巴指了指容长安怀里的荷包,问月貌。
“是奴婢绣的。”月貌有些羞怯,有些不安。而一旁的长安眼里倒是凝起一抹笑意。
“啧!没良心,本王将你救回来这么多年,你都没说给本王做半个荷包,容长安刚来两天你就给他做了个如此精致的!莫非是你觉得本王长得不如他英俊?”
月貌被问得吃了一惊,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怪不得长安从进府就不得王爷赏识。原来是因为,王爷嫉妒他的容貌!
月貌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顿时连刚才被容长安拒绝的失落都消散了很多。
见殷九尧还在等着她回话,她连忙道,“奴婢回去就给王爷也做一个来。奴婢只是以为王爷平时不佩戴荷包的。”
的确,殷九尧不喜欢繁复的东西,她的身上从来不挂任何配饰。
“嗯,做一个!本王要比这个还大还好看的!”
“是。”
殷九尧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回去做荷包吧。不用太赶时间,仔细伤了眼睛。”
长安:“……”
月貌小跑着走了,花园里只剩下容长安和殷九尧两个人。
殷九尧这才沉下脸来,完全没有了刚才对着月貌时的温声细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殷九尧面容威严,俨然一副摄政王的模样。
“阿九,身子可还难受?”
“谁是阿九,本王是摄政王殷九尧!你这厮是不是不想在王府混了?”殷九尧瞪眼。
容长安倒是了然一笑,他就知道,殷九尧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她最会服软,但你要等她硬气起来,她肯定翻脸不认账。
所以昨晚他才会给她下了些他亲自配制的百日醉。只是这百日醉药劲儿极大,即使是酒量极好的人喝上一两杯,也必然会醉话连篇。没想到殷九尧的内力过于深厚,昨晚竟然喝了十倍药效才发作。
“王爷,敢问您的身子可好些了?”容长安也不恼,语气和缓地问道。
殷九尧一副大爷样儿“嗯”了一声,“还行吧。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本王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了让你老实在厨房里待着吗?”
“王爷先去膳厅用膳。再喝了药,然后草民就告诉王爷。”
“……”容长安的嘴有多严殷九尧是略知一二的。但他也是个讲信用的人。当然那只是以前脸皮很薄的容长安,至于现在这个……殷九尧就不敢保证了。
用了早膳,等殷九尧擦擦嘴表示她吃完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四大护卫除了影,竟然悉数都在。
“咦,你们今天都不忙吗?”殷九尧狐疑道。
三人都笑笑,然后齐齐看向容长安。
紧接着殷九尧就见容长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工工整整地平放在了她的面前。
“多谢王爷提拔,长安定然不负众望。”长安恭敬地躬身行礼。
“……”殷九尧被长安的言行搞得云里雾里的,她疑问地拿起桌上的纸,只见纸上一片狂草,她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上面写的是:“责令容长安随侍身侧。”
更吓人的是这纸上不但有她亲手所写的名字,还有她的印信。这绝非伪造。
她眼睛瞬间瞪得极大,她什么时候写过这东西?
“这、这是我写的?”她惊诧地举起这张纸。
容长安不语,只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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