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答,仍旧是躺在床上,等着我师父。
“喂?周一仙,难道你就这么脆弱吗?经不起一点打击?”
“喂,你是聋子吗?难道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也没办法啊。”
“你得振作起来啊。”
“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哎!别别别烧我啊!我闭嘴!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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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吗?这是要回家了吧。”
“恩。”
“哎,真是搞不懂你们人是怎么想的。”
这一夜过后,我终于是缓过来了一些,动身收拾着行李,准备回家。经籍,器物,衣服,阴阳子鱼檀木盒,统统被塞进了我的背包里。
我看着包里的檀木盒,决定还是要打开看一眼,我想起来师父说的话:这盒子里,我想应该是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只见这个小小的木盒之中,却是有着三层隔板,第一层的隔板里存有一页泛黄卷边的宣纸,上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的一首绝笔词,跟着师父读了有一段时间的经书,所以这民国时的字,倒还看得懂。
“今历岁岁月月,往过暮暮朝朝,憔悴。思水,似慕流年华,回眸间,只剩月陌度阡。恨昔时,止步不前,然,不远处,却再三留恋,转身,泪已满面。”
第二层隔板写有绝笔词的下阕。
“身未动处,心先悔,悔至青肠处,处处有你,相思罪。相思罪,人憔悴,落得两行空心泪。月独望,心悲凉,只知女儿不识郎。月儿,你我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日。你是清朝女子,我却是民国儿郎。两年前,我做了此词,没料到,今日竟成了绝笔,你送我这檀木盒,我却还你绝命诗。珍重,月儿。孙念之,笔。”
这第三层很是让我意外,因为这是我师父短命真人——李守山亲笔写的文。
“一仙,我走了你不必难过。走了便走了,大限不可欺啊。其实先前我言语刺激你,还是别有用心的,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到时候你三爷再来个里应外合,收你这个徒弟,就成了顺水推舟。我一生无子无女,倒不是因为没有要一个,而是因为,我只能活到四十八载。”
“想必你三爷应该是与你提起过师娘,你师娘来是因为我,走也是因为我。我不想让她一人,像我一样孤苦伶仃的活着。”
“一仙,你是这一代的界使,就要承担起这一代的使命。至于这使命是什么,就得由你自己去琢磨了。为师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误了正途。李守山,笔。”
看完我师父的遗嘱,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就这样走了。我现在算是什么?要担起这个担子吗?一个多月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跟着这时不时用剑把子敲我的便宜师父过去了。
日子虽然是过去了,但记忆,青衫鬼,师父,界使这些东西却是嵌入了我的生命中,我的灵魂中。经历了这一番事情,我感觉我以后的日子,以后的生活,更加的迷茫起来,我不知所措,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突然,这宣纸下面有一行零乱毛糙的小字,映入了我的眼中:一仙你可别忘了啊,一定要塑个神像!道号短命真人,李守山。我好歹也是一位真人!你小子可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