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两人望着远处村子里散射着的晕黄的烛光,佝偻着身躯躲在村外的大树下,压低嗓子叽叽咕咕的咬着耳朵:“不要贸然去惊扰村子里的人,更不要和村子里的人深入来玩,到时候有人看到咱们了,就假装探望亲戚,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不然咱们被村子里的人发现是大月人一定死的很惨”,鉴于冷锋一向的表现,展玫完全放不下心来,总觉得冷锋要惹出幺蛾子来。
“玫儿咱们直接进村子就行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反而引起他人的注意,得不偿失”,冷锋对展玫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出言反驳道。
“去呀!有本事你现在就进去,大大咧咧的进去,到时候村子里的人问你的来路,看你怎么编,让你把身份文碟拿出来,看你怎么办!哈哈到时候他们正好可以送你去衙门睡大觉,你也正好帮忙给村民们挣了一点酒钱,去吧!”展玫抱着小狼崽一脸悠闲的望着冷锋。
冷锋听到展玫的话哑口无言,抬头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感慨不已:“唉,要是能洗一个热水澡,躺在软软的床上,就是死也值得了”。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要是敢在乱说一句话,你信不信本姑娘撕烂你的丑嘴,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展玫被冷锋不吉利的话气的破口大骂。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被展玫一顿奚落冷锋有些下不了台,只得讪讪的咕嚷一句。
见冷锋识趣的闭上了嘴,展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
展玫压低声音对沉默的冷锋说到:“等一下咱们先在村子里悄悄的走一圈,一会看哪一家最冷清,到时候咱们就去哪家,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冷锋一脸疑惑的望着展玫,一脸不解。
“你笨呀!咱们的身份见不得光呀!要是去热闹的地方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展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到。
冷锋听到展玫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埋着头想了一会伸手一拍脑袋兴奋的反驳道:“你错了”
你是想被人发现还是怎么的,说话小点声,展玫抢声打断了冷锋的话,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冷锋后脑勺上。
听到展玫的警告冷锋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说到:“玫儿有一句话不是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吗?咱们躲藏在人少的地方岂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冷锋得意至极的望着展玫,显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满意。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姑娘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不要胡思乱想”,展玫听到冷锋的话霸道的说到。
展玫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总是这样独断专行,小心本公子那天忍无可忍咱们分道扬镳,到时候你后悔去吧!冷锋扬着脖子一脸委屈的盯着展玫,希望展玫能够有所收敛。
显然展玫根本没有把冷锋的话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搭理冷锋,被无视的冷锋气得想破口大骂,强忍着怒火才没有撕逼。
“咱们就这样进去,等一下村子里的看门狗闻到陌生人的味道一定会大声吠叫,到时候还不是要惊动村子里的人,你这个蠢女人”冷锋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展玫,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为自己一洗前齿自得不已。
“是又怎么样?难道因为这个咱们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进去”,展玫心中也有些烦闷。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先走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展玫本公子再警告你最后一遍,对我客气一点,不要把本公子当成你的下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受够你了”,冷锋早就受够了展玫阴晴不定的臭脾气,他就纳闷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脾气的女人,让人一天也难以忍受。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有本事你走呀!滚,给我滚”,展玫讽刺的朝冷锋低吼到,还伸手推搡了一把,冷锋没有设防被展玫用力一推,顿时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嘴里还吃进了一大块泥巴。
冷锋趴在地上眼睛血红,脖子上青筋暴露双手在地上死死的抓着,大吼一声:“展玫你这个死女人,我跟你拼了”冷锋大叫一声飞快的起身朝展玫这边扑了过来,和展玫拼命,展玫侧着身子耳朵听到风声,轻轻地伸出右手一掌就把冷锋推的老远。
展玫静立在大树下如一樽雕像纹丝不动,红唇一张一合:“冷锋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胡搅蛮缠,如果你还要继续下去,就修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展玫压低声音威胁到,刚刚展玫听见远处村子里有几家人打开院门的声音,看来是被两人的动静惊动的出来查看情况。
“那个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听到展玫的威胁冷锋讪讪的说到。
“怎么回事”?搞不清情况的展玫追问到。
冷锋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有人出声吸引了展玫的注意力。
“何方鼠辈深更半夜的在将军村外鬼鬼祟祟的偷窥”声音威严,冷锋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展玫身后退了一步,冷锋双手捉着展玫的衣襟偷偷的从衣襟的间隙中望去,只见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背着手从村子里快步走来,眉宇间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须发皆白,步伐矫健。
“该死”,展玫心中暗骂道。
“老人家倚强凌弱显然不是高人所为,实在是有失身份”展玫感觉到周围有隐隐的一股威压,不动声色的替冷锋化去,抬头朝来人讥笑到,展玫的声音如铁器摩擦般令人难以忍受,如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血肉,听的老者额头青筋直跳。
“哼,身份那也要和平等的人才讲究这些,至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老夫又何必以礼相待”,老者右手拂着花白的胡须,一脸探究的望着眼前的这个面容丑陋的女人,心中惊诧不已,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在自己的威严下丝毫不受影响,显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也不知来村子所谓何事,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老者按下心中的隐忧一脸威严的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大半夜在村外鬼鬼祟祟的,图谋不轨还不老实交代,小心老夫把你们通通送官”。
展玫见对方警惕心十足,抬头礼貌的笑到:“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晚辈也好见礼”。
“见礼,老夫可没有这个福气接受你的见礼”,老者轻笑了一声说到:“闲话少说,你就叫老夫郝老吧!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就快快离去,要是非不听老夫的话就休怪老夫辣手无情”,郝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展玫感觉无从下手。
虽然心中有些不虞,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展玫挤出一脸的微笑,柔声说到:“郝老您误会了,其实我和夫君途径贵村”。
听到展玫的话,冷锋吓了一跳,夫君,什么夫君?鬼才是这个臭女人的夫君,冷锋正要反驳被展玫不动声色的踩了一脚,瞬间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展玫见冷锋识趣的样子继续说道:“恰巧天色已晚这周围也没客栈,夫妻俩就商量着是不是去村子里借宿一晚,夫君人比较礼貌,怕打扰了大家于是我就和夫君起了一点争执,究竟去不去借宿,声音大了一些不小心惊动了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展玫随口编着谎话一脸从容,一边的冷锋听的一愣一愣的。
“是吗?”老者明显不相信展玫的话,神色孤疑的望着两人,冷笑着说到:“你们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男的目光游移神情猥琐,女的面目丑陋谎话连篇,一个也不可信”郝老出口伤人几句话把展玫和冷锋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郝老要是实在不信,晚辈也没有办法,可老人家不信就不信,何可恶语伤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郝老被展玫一顿教训,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不难堪。
“哼,还不老实交代,小心老夫对你们不客气了”,老者突然一声冷喝,吓的一旁的冷锋浑身一个哆嗦。
“老人家,真的没有骗你呀!咱们夫妻俩准备去寻亲,那里想走错了路,绕到了你们村子里,天色渐晚只是想找一个休息的地方而已,实在不是歹人呀!”冷锋见场面有些僵硬急忙开口打圆场。
“哼,巧言令色的小子,你说的老夫一句也不信”,老者冷哼一声:“你们快快离去吧!这里一里之外有一个破败的山神庙,你们到那里去歇息吧!村子里不欢迎外人”说完话老者一甩衣袖就转身离去了。
“展玫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冷锋编好的荒话都还没有说完,老者就甩袖离开了,冷锋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不知道”展玫淡淡的应了一句,抱着怀里不断挣扎的小狼崽转身离去,冷锋见展玫神情淡漠对自己不冷不热,讪讪的摸了一下头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等两人走后,早已经离开的老者从一旁的黑暗里走了出来,望着消失的两人叹了一口气,背着手慢慢渡步回到村子里去了。
郝氏躺在床上听到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知道丈夫从外面回来了,双手撑在床上使劲一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右手拂了拂飘落在脸上的碎发,轻声问道:“老头子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狗吠的如此厉害”郝丰寿听到妻子的话并没有出声,只是迈着步子往床边走来。
不知道丈夫又是哪根筋又不对,或者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就没有生气,反而再次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两个外乡人走错了路,想来村子里面歇息一晚,被我拒绝了”,郝丰寿神情郁郁的说到。
“不就是两个外乡人嘛!你打发他们走了就行了,何必想这么多”,郝氏见丈夫一脸忧愁劝慰到。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担心他们是山匪的探子,最近这十里八香的百姓哪一个没有遭殃,唯独咱们还没有出事,我怀疑最近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就要来了”,郝丰寿坐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叹气。
“唉,这一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担惊受怕的,村子里来一个人都怕是心怀不轨的山匪,这些杀千刀的山匪,要是落到老娘手里,非要他们落一层皮才解恨”,村长夫人不停的大声咒骂着山匪。
郝丰寿脱完衣服转身正准备上床,就被郝氏一脚踹下了床,郝丰寿满心怒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定定的望着郝氏骂道:“你个婆俩是要上天不成,这一天就没个安生的时候”。虽然异常生气,郝丰寿却没有动手收拾郝氏。
“你个老家伙怎么这些臭德行就改不掉呢!几十年了还不喜欢洗脚,你一脱鞋老娘就闻到臭气熏天的脚臭丫子味,还不滚去洗脚,水给你温在灶上的,难道还有老娘亲自递到你手上才成”,郝丰寿被骂的灰溜溜的跑去厨房洗脚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丰寿洗完脚,吹灭了燃烧的烛火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黑漆漆的房间里郝丰寿久久的难以入眠,在床上不同的辗转反侧,数次扰的睡的迷迷糊糊的郝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郝氏睡觉的时候一般火气比较大,当下双手撑在床板上微微一用力,坐了起来开口骂到:“死老头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既然睡不着就滚出去吹冷风吧!”郝氏越说越气,一边骂一边把郝丰寿往床下推。
“老婆子为夫又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实在是心中有事担心睡不着,你就消消火气吧!”郝丰寿被夫人如此辱骂非但不生气,反而还一脸笑意的赔不是,可谓怕老婆已经怕出一个新高度了。
郝氏一脸孤疑的望着自家老头子,好笑的说道:“就你还有担心的事”。气得郝丰寿胡子一翘一翘的。
“说吧!什么事要是有理你就继续待在床上,要是无理今天你就滚出去”郝氏可不管郝丰寿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在她眼里这老头子一辈子就没有过这个高贵的东西。
“既然那两个人让你夜不能寐,你何不请他们到家里歇息一晚,这更深露重的两个人孤零零的待着山野中,怕是有些不好受,要是不是歹人你这时候去,两人心中对你恐怕是感恩戴德,要是歹人把他们放到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静就立马解决了他们”,郝氏见丈夫实在怂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夫人真是高见”,郝氏的一番话让郝丰寿豁然开朗。
“夫人为夫去叫那两个人来咱家借宿,到时候你要受累了”,一向处于弱势的郝丰寿弱弱的说到。
郝氏听到郝丰寿的话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当下冷笑了一声:“为妻在这将军村几十年,就没有听人说过我半分不是,你这是担的哪门子的萝卜心,”
“老头子你就去一趟吧!咱们就当是为孩子积福了。”郝氏温声劝到。
“夫人你怎么这么贤惠了,吓了我一跳,简直就不是我认识的老婆子,要是你一直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郝氏给了郝丰寿几分温柔就让郝丰寿想入非非,得寸进尺的说道:“到时候你把儿子好好教育一番,让他那个死脑筋转一转,好好的圣贤书不读,非要嚷嚷着上战场建功立业,我看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一想起自家那个老大不小的不孝子,郝丰寿就感觉自己的白发一下子又多了好几根。
“死老头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老娘叫你去叫那两个外乡人到家里来歇息,你朝老娘发那股子神经,儿子不都是一直你在教育,现在怎么什么都怪到我头上”,村长夫人想起这个就来气,从小死老头子就知道一天教儿子练武,搞得现在儿子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闹着要出去行走天下,建功立业,郝氏一直不松口同意此事,儿子也因为这件事和自己赌气已经好久都没有笑了,整日里不言不语只拿着木剑没完没了的习剑,郝丰寿两口子为这个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你去不去?村长夫人埋下心中的忧虑”,蛮横的把郝丰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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