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绵绵,风轻而淡,纷纷的柳絮飘荡在盎然的春意里飞舞。阳光从一座座楼阁小巷缝中透出来,驱去了晨里的清寒。
这个时段,一夜的纷扰与繁华已然散尽,古人的生活并不像现在这般忙碌,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早起的习惯。可是在翠鸣街、秦淮河的江边却是和别处不太一样,因为这两处青楼云集,画舫巡游,不时可以看见路人衣冠不整,行迹匆匆。
多半是在哪个青楼女子香闺里过了夜,趁着清晨时分着急回家和娘子赔罪吧。景千辰背着两梱木柴走在回墨府的路上,看着一个个路过的公子哥,心中暗暗地想道。
上辈子花天酒地太多,景千辰对青楼和画舫并没多少好奇。反观如今的局事,西楚和后梁对庸国虎视眈眈,北面甚至还恶兽、异魔、蛮人潜伏,虽然说两者间隔着秦岭,可史书上也曾有恶兽横越大山的先例。江州城贵为庸国第二大城,百姓不居安思危,公子书生纵情声色,作风荒淫。景千辰可以想像庸国之都益州也差不了多少,实不是强国盛世之象。
如若自已去参加科举,就算有幸高中榜首,在充斥着懒散之风的朝廷为官入仕,只怕也会郁郁不得志吧?再说庸国的奴隶制度严格,自已下人的身份一天不除,怕也没资格参加科举。
想了想,若不能参加科举,那对于他这个高材生而言可是一大憾事了。前生他正是高考状元,虽然所学和庸国不一样,高考也不像当今的科举那般,但他依然有想一试自已文采的希冀。
呃……上辈子读了十多年的书,也算是半人文化人,如果不去科举走上一遭,对他可言实在是可惜可惜。
真是的,这就是所谓的强迫症吧。
前生高考第一,这辈子也想高中状元。这种病,是犯贱,得治啊!边走边胡思乱想,一路也没耽搁多久,回到墨府,也已经日晒三竿了。
满姨之所以在卯时未至时吵醒景千辰让他去砍柴,是料定他行事必然拖拖拉拉,平常的下人二个时辰可以把柴砍过来,不过让那小子去没有四个时辰怕不能成事。
果然看到景千辰日晒三竿才把两捆木柴背回来,满姨不得不佩服自已英明,时辰把握得恰到好处,这时候开始做早饭,小姐和家母正好来得及吃。
所以她也没怎么责骂景千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辰子,去给小姐的马擦洗身子,喂点吃的!”
“什么,还要喂马?满姨我还没吃东西呢,可不可以等吃了早饭再去?“景千辰感觉自已和一头耕田的黄牛没什么差别,试着和满姨争取点吃饭和休息的时间。
“小辰子你要知道规矩,等小姐和夫人吃过了,再把马厩的马匹喂完,我们身为下人的才能吃的!“满姨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责骂景千辰不懂事。
“我可是辛苦了大半个早上,那马可睡了一整晚,难道我连一匹马还不如吗?”
“你怎么佩和小姐的马比,和马屎比还差不多……”满姨白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真是不懂尊卑,不再理回他,带了点柴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唉……马屎还不如……“今早才被系统讽刺连低等下人也不如,如今遭满姨泼了一盆冷水,景千辰直有种身受内伤,想要吐血的感觉。
呃……古代就是古代,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
女子要三从四德,男子却可以三妻四妾。
尤其是他看到墨语嫣单独养在一个马厩里面的那匹雪银花骢,景千辰受伤的感觉更是强烈了。
马在古代是唯一可将代步、劳作和军事融为一体的生畜。只要是大户人家都会在家院中建个马厩,养上三两匹好马以备不时之需。
墨府是武将世家,马厩也自然有一个,当然照料马匹的工作下人是跑不掉的。
来到内院的马厩里,只见其中两匹黄马被关于一个小间中,常用于拉车运货。至于墨语嫣的雪银花骢可是上好的良驹,被单独关在一个单间里。这匹良驹通体雪白,身子矫健,食的是羊草和五谷杂粮,睡的是一尘不染的干草料,每日必换一次,身上套着的马鞍皮质轻柔,想必是巧匠用极品枥木皮革为其打造。
“不过就是一匹长得白了点,长得高大俊俏了点的马而已,墨府都难以支撑了,为何不把这匹马卖了。”景千辰狠狠地吐槽着,只是心里倒有几分想重生为这匹雪银花骢的冲动。
“墨府的雪银花骢可换10000点下人值,换成庸国的银两,至少也值一万两银子!”系统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10000点下人值,一万两银子?“景千辰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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