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害释迦!他是丁家的独苗啊。”
厅内所有人听了王惠然的一番话无一不愣在原地。
“娘..娘,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就害释迦了?”莫灵阳有些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
“就是!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这么说灵阳。”丁睿轩说道。
“依凡,翕然昨夜离世了,这是你知道吗?”依凡小时候很是灵巧,怎么长大后,变得如此懦弱?!
这句话碰巧被刚从外回来的丁依白听到,他停下了脚步,僵硬的走到了窗外。翕然..死了?!
丁依凡听后,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娘?您说什么呢?!”
“看来娘亲刚才不是去看西瓜的吧?是去见谁了吧?”莫灵阳话里有话的说道。
王惠然点了点头,“木槿带着释迦来了,依凡,你知道为何木槿不回驸马府吗?因为不知回去了还有没有命出来!”
丁依凡羞愧的别过了脸,“母亲..您别生气。”
“我就说怎么这么一大盆子脏水泼我身上了,原来是木槿啊!娘,您是信她一个奴隶的话,还是我的话啊?”莫灵阳站起来与王惠然对视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她讪讪的笑着,“娘亲,您就别生气了,东陵翕然的死也不是我害得啊,那是她的命数,好啦~既然释迦找着了,那我们就带着回去了。”
“公主,恕我不能从命,释迦我必须留在身边。”
丁睿轩看着这情形也大约明白了一二,东陵律一家被灭门或是东陵翕然死了,他根本不在乎,可丁家的香火,他不能坐视不管。
“好啦!释迦就先留我们这一阵子吧,也得让我们老两口享享天伦之乐啊!”丁睿轩走到王惠然身边缓和着气氛。
时间静止了几秒,“哈!没有我莫灵阳,你们丁家能有今天?!现在我成人人喊打的罪人了!卸磨杀驴的本领你们丁家说第一可没人敢称第二啊!”莫灵阳失去了控制尖声叫着。
丁依凡现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翕然死了,他才明白之前的忍耐都成了泡影,本以为得到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现在什么皇权,天下,都是狗屁!内心无比煎熬的他直接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充血的眼球死死的瞪着莫灵阳。“够了!我不当所谓的贵族了,不当什么参领了!可以了吧?!”
莫灵阳被突如其来的训斥吓得止不住的发抖,她嘴角颤抖着,“夫..夫君,您..您这是发哪门子脾气啊?”
”丁依凡胸口强烈的起伏着,他瞪着莫灵阳,过了好一会,垂丧着脑袋,“回家吧...”
说完落寞的迈着步,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莫灵阳刚才心里还在窃喜,东陵翕然终于死了,丁依凡的心这下是她的了。可...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的啊...莫灵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青柚一个箭步扶住了莫灵阳。
“叫顶轿子送公主回驸马府。”丁睿轩沉着声说道。
不一会,几个奴婢就把莫灵阳扶上了轿子。莫灵阳缓缓地睁开了眼。
“夫人!您没事吧?”青柚见莫灵阳醒了,赶忙问道。
莫灵阳摇了摇头,其实,她刚才是故意晕倒的,如果不这样,她真的不知该怎么离开丁府。高高在上的公主竟被自己的夫君当众呵斥。为什么我无论为了丁依凡做了什么他都看不见?想起自己为了怀孕,不但生吃壁虎,还喝下了送子观音的香灰,她心中的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他根本就不爱我...”莫灵阳自言自语着。
“公主别多想了!您可是驸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青柚在一旁安慰道。
莫灵阳绝望地摇了摇头,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她到现在才真正知道,丁依凡的心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而丁府,丁依白等人都走后,拦住了王惠然,“娘!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王惠然知道他这个儿子对东陵翕然的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丁依白此时却咬着拳头啜泣着,他弓着腰跪在了地上,“我要的不多..只要翕然,平安、快乐的活着!我就知足了...不用每天见到她,不用与她同床共枕,只要她活着..她开心!我就开心...我活的就有盼头!翕然..翕然一天好日子都没享过啊!!如果...如果小时候,她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我..该多好..该多好...翕然...”
丁依白握紧拳头捶着地,王惠然拍着他的后背,现在的她多希望能代替丁依白痛苦,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伤心,做娘的心里像被硬生生挖掉一般,“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们...”
丁依白强忍住泪水,抬起身子,擦了擦王惠然的泪水,“一切都不关娘的事..”
丁依白心里冒出个想法,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为何那日自己心软,没有毒死丁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