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丁依白用气声小声的叫道。
“醒了就好。”丁睿轩看不出息喜怒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王惠然跟在丁睿轩身后紧锁着眉头没有出声。丁依白看着丁睿轩与王惠然的背影,内心不知是什么情感,支持不过一会又重重的跌在床上,他喘着粗气说肺部就像有北风吹一样,呼呼作响。
“驸马尸体找到了,烧成了焦炭,都看不出来人的样子了,这下你满意了?”青柚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
丁依不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夫人这几日每天都很悲伤,可是为了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一直很努力的进食,夫人之前是做过很多坏事,都是我出的主意,你最应该杀的人是我!”青柚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来,“驸马爷最开始之所以没有维护姨太,因为他想尽力讨好公主,尽快得到兵权,才能给姨太幸福!并非懦弱...这些你知道么?现在什么都在变好,本应该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被你硬生生的摧毁了。”
“闭嘴!!”丁依白沙哑着嗓子使劲喊到,用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头,他不知丁依凡心里是这么想的,更不知他为了翕然容忍了这么多。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能弑兄,怎么弑父呢?是他逼着丁依凡娶我家公主的!怎么不弑母呢?她从小就偏爱驸马!一切都不是驸马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青柚并没有停嘴的意思,用力拉扯着他身上的被子。
“为何你不从自身找原因?你真以为杀了驸马,他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说真的,你才是最失败的那个!告诉你,你别寻死,你必须活着,像蛆虫一样活着,我要你这辈子都在愧疚里活着。”青柚说到最后狠狠地啐了口吐沫,就大步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丁依白一人,他过了好久才把被子从头顶拿下,身上的疼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兄弟二人从小到大的种种场景,本是一对齐心的兄弟,竟因为一个女人落至如此。谁让他什么都比自己强!就是因为他,丁依白什么都得不到!从小到大,丁依白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两兄弟长得一摸一样怎么这么不同?长大了以后,一个大将军,一个是只会吃软饭的米虫,说什么考取功名,努力了多久都没考上!他生来就是为了衬托丁依凡是多么优秀!现在他死了,丁家以后只能靠自己了。我以后是外人敬仰的驸马爷,大将军!丁依凡,你看着吧!我能做的比你优秀的多!我要像父母证明我自己,我丁依白除了是你弟弟,没有任何一点比你差。丁依白的内心从自责愧疚变为了现在的癫狂,他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身体一直抖动,翕然,你看着吧!我也可以穿上铠甲,成为你最喜欢的人。
正当这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驸马哥哥,沛儿可以进来吗?”
丁依白睁开了眼,望向门口,这人是谁?门外的女孩见丁依白睁开了眼,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稍微蹲了蹲身子,“驸马哥哥,臣女是您庶出的妹妹丁沛儿。”
丁依白在脑海中尽力寻找丁沛儿究竟是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你...有事?”
丁沛儿端起桌子上的药,舀了一勺放到了丁依白嘴边,“沛儿听闻驸马哥哥您生病了,想着来看看您,您必须按时吃药才能好呢!”
丁依白迟疑的张了嘴,咽下了口中的中药,“谢谢..”
丁沛儿倒很是从容,一勺一勺的喂着,“您是我哥哥呀,生病了做妹妹的自然要照顾您了,说什么谢。”
隔了不一会,丁沛儿垂着眼睛小声的说道,“驸马哥哥,皇贵妃要开始选秀了,沛儿希望能为丁家做点什么...”
丁依白望着她,原来是有事相求。“你想进宫?”
丁沛儿立马跪在他面前,“沛儿并无二心!不说什么为丁家光宗耀祖,也算是沛儿对丁家的一片忠心!只是..沛儿一个庶出...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丁依白在心里思索了片刻,若要变成丁依凡活着,只能为自己多寻些退路,“沛儿年轻貌美,还如此体贴人心,去参加选秀吧!只要过继到母亲名下不就可以了?”
丁沛儿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沛儿多谢哥哥!若哥哥以后有能用到沛儿的地方,您只管开口!”
丁依白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竟有个心思如此缜密的妹妹,身边似乎是个人就比自己强,他不能再这么躺着了...想着就费力的撑起身子在屋内溜达着,他找出丁依凡生前的军装,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恶心。他捋了捋一直往上反的心口,长吁了口气,“我叫丁依凡,是当朝驸马。”
反复说了几次后,丁依白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走了出去,走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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