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的死是在第二天晚上才被发现的,被发现时,东陵翕然目光呆滞的抱着烟花的尸体。健康和健强用草席胡乱的将她的尸体包裹起来,丢到了城南的后山上。
当晚,惜蕊就让整个风月楼的人跪在了娼妓神管仲面前,“都跟我学!”惜蕊跪在了神像面前,双手合十很是虔诚,可在东陵翕然眼里却是无比的可笑。
“信女惜蕊,对烟花之事务必守口如瓶,若我走漏了风声,定让风月楼倒闭,让我尸首异处。”说完惜蕊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你们也都在管仲爷爷面前发誓!”惜蕊面色凝重的说道。
身后的一众女人也全都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起誓着,这个场面令东陵翕然有些反胃,一个个都是口若悬河的娼妓,在床上说的胡话自己都记不得,竟然还在这起誓?!哈哈哈...东陵翕然面色憔悴,狂笑着指着这帮人,她笑弯了腰,笑的趴在了地上。
“流莺!怎么能对神灵如此大不敬!快过来跪下!”惜蕊着急的跺着脚。
东陵翕然顺势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神灵?呵...我那么虔诚的供奉你,为何要一个个夺走我身边所有爱的人?!“去他妈的神灵!”东陵翕然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什么神灵!不过是用泥巴捏的!”东陵翕然踉跄的站起身。指着管仲像骂着。
“反了你了…!”惜蕊很是生气,“把她拉小黑屋里!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她!”
健康健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架起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如同疯了一样笑着骂着,“以后我孩子会被人说是婊子养的…哈哈哈!哈哈哈!!”
惜蕊很是厌恶,“早知道不把她买回来好了!把我这弄得一团糟!”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生怕再惹怒了惜蕊。
“好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蝶儿站了出来。
身后的女人们可算松了口气,一溜烟进了各自的房间。
空无一人的大堂,只剩惜蕊蝶儿二人,“妈妈,你不觉得你对烟花有些过分么?”
惜蕊不知望着何处,轻笑了声,“我是在帮她,我们这种女人不能拥有所谓的爱情。”
“看来你还忘不了他...”蝶儿叹着气摇了摇头。
惜蕊自嘲的笑笑,“我是那么蠢的人吗?早都忘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别折腾自己了。”蝶儿少有的拍了拍惜蕊的肩膀。
惜蕊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自从那次后,惜蕊几乎每晚都迎接不同的客人,“我可没折腾自己,这证明我风韵犹存!”惜蕊满不在乎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说着。
东陵翕然在小黑屋里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她就这么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呆着。
“怎么,还没待够?”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东陵翕然慌张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别找了!”声音的主人敲了敲门证明她在外面。
东陵翕然似乎都忘记了怎么说话,一直“呜呜”的叫着。
“唉...都三天了,你不饿?”
东陵翕然木讷的摇了摇头,一想门外人看不到她摇头,刚想发声,谁料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把门开开吧。”
“可是...妈妈说了...”
“难不成你想让咱这再死个人?”
“唔...那蝶儿姐姐,您别说是我开的门成不..”
“妈妈恐怕早都忘了这事了,快开吧!”
随着锁头的声音,一阵刺眼的光亮袭来,照得东陵翕然睁不开眼。耳朵似乎也只能听见飘渺的声音,东陵翕然皱着眉望着眼前的人,看着她的表情东陵翕然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人不人鬼不鬼的。
“脏成什么样了!快去洗洗!”蝶儿捏着鼻子说道。
东陵翕然尝试着站起来,还没等迈步救跌坐在地上。
“大宝快把她拉下去洗洗,一阵一阵的怪味还有客人愿意来咱这享乐么?”
大宝这才扶起东陵翕然,“流莺姐,慢点!”
东陵翕然茫然的看着四周,我怎么还在这...难道这一切不是做梦...?东陵翕然努了努鼻子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泡在温暖的水里,东陵翕然才感觉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
大宝仔细的搓着东陵翕然的手臂,“姐姐,你别伤心了,其实妈妈不是故意的...”
东陵翕然缓缓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大宝,催促他继续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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