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说道。
“快起来!”莫志凯赶忙扶起她,自己大哥的孩子定是信得过的,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东陵翕然。
“清明?这不马上来?!翕然觉得此次行动有点仓促!还请叔叔三思。”东陵翕然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
莫志凯沉着气,“这我知道,可我不能养虎为患,我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手握十万兵权,现在不上,未来等他们羽翼丰满,只怕会被吊打。”
东陵翕然有些纠结的抿着嘴,手指交结在一起,其实道理她都明白,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原因。
“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干不成,夺嫡说白了就是一场赌博。”莫志凯紧握着拳头说道。
“那..翕然能为叔叔做些什么吗?”东陵翕然只好妥协的说道。
“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对大哥最好的交代了。其实...你不应该趟这摊浑水的。”莫志凯轻声说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东陵翕然的声音同样轻描淡写一般,却字字刚劲。
“莫志云这人生性多疑,你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告诉我,我先撤了。”莫志凯说完就从窗户翻出去了。
东陵翕然静静坐了好久才缓和下来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子练习着微笑。
“我见到太子了。”蝶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怎么样?”
蝶儿轻笑着坐在了她身旁,“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最近不开心,一落入我的温柔乡就别想出去了。”
“恭喜你啊,和他说了吗?”东陵翕然费劲了咧着嘴角说道。
“说了,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让我安心等着,不过我想我已经挑起他俩的间隙了。”蝶儿现在完全沉醉在幸福当中,没有感觉到东陵翕然的不适。
“那就好,你先歇息吧,我出去一趟。”东陵翕然不敢看也不想看蝶儿的表情,站起身就推门而出。
站在门外她长吁一口气,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都是再嫁之人了,何必这么看重自己?她定了定神走到了宴会厅。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喧闹的声音。走进一看,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莫天之平日酒量不错,不知怎的,今日喝完酒总感觉头昏脑胀的,他昏昏沉沉的望着门外走进的女人,翕然...是那个小丫头!
“翕然!过来!”莫天之大叫着招了招手。
“圣上,奴婢名叫流莺,不是什么翕然。”东陵翕然微微屈膝说道。
“朕给你赐名!你从现在开始就叫翕然!过来!让朕看看你!”莫天之酒劲有些上头了。
东陵翕然有些哀怨的望着莫志云,似乎是想让他保护自己,可莫志云却没有看她一眼,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陵翕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圣上...”
莫天之一把捏着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脸庞,“翕然...”
就在这时,莫志云和丁依白一同站了起来。莫灵阳望着这情景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狐妖猸子...”她暗骂道。
“驸马,你有事?”莫天之冷着脸说道。
丁依白垂着头,“没事...”
“没事就坐下。”莫天之说道。
“志云,这丫头是你的通房?”莫天之随后问道,他吐出的酒气全都喷洒在了东陵翕然的脸上。
莫志云僵硬的点了点头,“是...”
“翕然,朕有些醉了,你扶朕去休息。”莫天之直勾勾的盯着东陵翕然说道。
“父皇,流...翕然只是个奴婢,怕是配不上父皇,儿臣这有比她身份尊贵的女孩,让她们扶您休息吧!”莫志云几乎喊出来。
“朕就要她。”莫天之不由分说的拉住东陵翕然的手,拖着她就要离开。
“父皇!”莫志云赶忙追赶上去,看着东陵翕然的眼神,心如同被挖掉一般疼痛。
莫天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你要因一个奴婢跟朕叫板?”
莫志云紧锁着眉头,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低着头说道,“翕然,你带父皇去客房休息。”
“殿下!”东陵翕然叫出声来,她瞪着眼睛盯着莫志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莫志云强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去,一切仿佛全都变成空白,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臣妾..遵命。”东陵翕然的声音在莫志云身后响起。
莫志云听见后猛的转头,却只能眼看着东陵翕然搀扶着莫天之缓缓离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