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对身边的嬷嬷点点头,嬷嬷着人去请了太医,又帮着夏如浅将琉璃扶进寝宫安置了,才重新扶着太后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见过太后,太后这是?”季生远远的看见皇太后的步撵,跑过去问安。
“皇上呢?”太后问。
“这个时辰,皇上还没起呢。”
“去,回了皇上,哀家有事要问。”
“是。”季生应了去回禀皇上了。
太后从步撵上下来,被嬷嬷和夏如浅扶着,找了软榻坐下。很快,皇上穿了一件黄色亵、服,披了件外套,匆匆的出来问安。
“母后,怎么这时来了?晨起,寒气重,嬷嬷也不拿件外套,怎么伺候的。季生,找个暖炉来。”
“老奴照顾不周,还请皇上恕罪。”嬷嬷一听赶紧跪下认罪。
“不怪她,不怪她,是哀家性子急了些。你起来吧。”太后将暖炉接过来,对着嬷嬷说。那嬷嬷看向皇上,见他点头,连忙谢过恩,站到太后身后去了。
皇上顺着嬷嬷看过去,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如浅,心里很是不爽,声音里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这不是老九的王妃吗?这个时辰,怎么进宫叨扰太后?”
皇上一道寒光射过去,夏如浅微不可闻的打了个寒战。
“瞧哀家这记性,真是老了。皇上,我听说,你把泽儿关了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嘛,”皇上斟酌着开口:“儿子怕母后担心,就没着人禀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是哪那些个宵小之徒,上奏说老九谋逆,儿子当然是不肯信的,只是谋逆是大罪,又有人附上了袁已恒的近卫陆正的证词,母后也知道,袁已恒手握百万兵权,那些个大臣就对着朕不依不饶了,儿子想着早查清楚了,也是早还老九一个清白,就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大理寺。”
“皇上,泽儿可是你的亲弟弟,他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哀家不信,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喽!”
“儿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有告诉母后,清者自清,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嗯,不过,即是误会,也就没有必要太过较真,这天寒地冻的,泽儿在牢里再冻出什么病根来???”
“牢里?!朕只是让老九暂时先待在府里,不得外出啊,季生,怎么回事?!”皇上回过头来问季生。
季生微微低头:“昨个儿大理寺卿觐见时,皇上正在和几个尚书定替换袁将军一众将帅的名单,并未见到。”
“荒唐,没有经过朕的同意,竟是直接接走了老九?这大理石卿,老糊涂了吗?”皇上闷自气了一会儿:“老九是朕的亲弟弟,怎么可能会谋逆?只是请他帮助调查,将那些个宵小之辈逮起来!”
“既然是抓错了,你传道旨也就把他放了。难为泽儿了,无缘无故的。”太后将暖炉递给嬷嬷,从软榻上站起来:“既然皇上是不知情的,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你要记住,泽儿是你的亲弟弟,断然不会想着谋逆这样大不孝的事的,哀家老了,只想你们都好好的。泽儿常年在外征战,性子难免刚直一些,又刚刚回京,说不定哪里会得罪了人,反过来诬陷他,你作为兄长,要多多护着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