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谁是时郁礼啊?这名字听上去怎么还是个男的?言何,是不是你的……”话说到这儿,又说不下去了。
纪言何一口茶噎在喉咙里差点儿给呛得肝肠寸断,极力地咽下去之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没好气道:“不是我的,是许许的。”
纪母一脸惊讶,看着言许眨了眨眼,“是许许的?什么?”
言许依然在笑,“我同学,我昨天说了的。”
纪母点头,“哦……男同学?”
言许也点头,“男同学。”
纪母笑了,“那赶紧去吧,别让同学久等了。”
纪言何瞪着双桃花眼,眼睁睁地看着纪言许转身走出了门口,消失在右拐弯处……
“妈,你就这么让那丫头赴一个男性的约?”
“嗯,怎么了?这名男性的名字听起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我的名字听起来还为文质彬彬呢,你看我文质彬彬了么?”
纪母看了他一眼,摇头问:“这么黑自己,这位时郁礼跟你有仇么?”
“……”
纪言何无言以对,挑了下眉峰,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人。
言许坐车抵达约定的餐厅,进去之后四下看了看,一眼就发现了坐在落地窗口那个位置的时郁礼,一手端着茶杯,看着手机,他穿了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只有领口露出松着领扣的白色衬衣领子。
她过去,敲了敲桌面,等着他看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无动于衷,依然看着手机。言许只好轻轻地拉开椅子,刚想坐下去,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忽然让时郁礼轻轻捏住。
他轻笑着开口道:“这边。”
她看过去,不明他的用意,站在原地愣了两秒,他只好站起来,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让她进去。
。
她坐下后,问:“是不是还有人要过来?”
“嗯。”
听到答案,言许更多的是紧张,这一次不会真的是家人吧?
时郁礼看她忽然安静了,于是观察着她的反应,确定她真的只是有点紧张了……
他靠着椅背,模样有些闲散,问:“我的信呢?”
言许后知后觉地从包包里取出一封牛皮信封包裹的信,交给他,并呐呐地附上一句:“生日快乐。”
时郁礼捏着信封,指尖在信封的开封口徘徊,好像随时都会撕了封口,取出信来一段现场口述内容一样,搞得言许紧张得心里砰砰直跳。
最后他捏着封口一捻,笑着说:“等个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你念给我听。”
言许:“……”
这位大人真会玩……一步步把她往坑里引,而且还是个深不见底的万年坑。
十分钟后,时郁礼说的那个人来了,手里提着包包,高跟鞋踩得“笃笃”响,一过来就笑着说:“抱歉抱歉,来晚了。”
时郁礼站起来替她拉开了张椅子,出于礼貌,言许也跟着站起来。
最后三人入座,来人笑眯眯地看着言许,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乖巧的家猫?”
乖巧的家猫……
他直言:“嗯,乖巧又机智。”
“不敢当……”言许微微耳热,不带这么当面夸人的。
时郁礼靠过来,轻声道:“我表姐,你认识的,选修课的老师。”
言许下意识地就道:“老师,你好。”
李舒淮笑着一蹙眉,“看着挺眼熟,你上过我的课?叫什么呢?”
“纪言许。”
“有点印象,”李舒淮想了想,说:“相处的这段时间,你觉得郁礼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许语塞了,酝酿了半天,憋出个:“多才多艺。”
既会配音,又会写侦探小说,还会挖坑让她跳……已经是多才多艺了。再说,她对他虽然不能说已经了如指掌直透本性,但他并不是那么君子的一面她算是见识深刻,耍起流氓简直不要太像本色出演……
时郁礼对于她的这个评语在自己心底细细地琢磨着,但笑不语。
李舒淮的笑容非常可亲,“言许对他的认识还是挺阳光正面的。”
言许不禁沉默了……无言地看了时郁礼一眼,他回了个淡笑过来。
听这意思,似乎时郁礼也会有阴暗邪恶狠角色的一面。
李舒淮接着说:“我们郁礼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冷淡了一点,言许千万不要在意啊。”
言许意有所指道:“冷淡的时候比较君子,这样挺好的。”
李舒淮不明真相:“嗯?”
时郁礼笑得意味不明。
趁着李舒淮上洗手间的空当,时郁礼问她,“我的形象在你心里有那么复杂?”
言许总结道:“不复杂,一位心里住着流氓的君子。”
闻言,时郁礼别有深意道:“我是不是得将某些想法提前付诸行动了?”
言许:“某些想法指的是?”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喝茶,唇角微扬的弧度似乎噙着不明的深意。
言许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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