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行尸走肉一样走了出去,顺手操起了门口的长棍,盯着前方走了出去,直直的往大门外走,吓得绿珠丢掉了手里的水盆,紧紧地拽住她,苦苦哀求“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无声的,她推开了绿珠的手,掂着棍子顺着记忆,沿着落幕的余晖,直直的往太后的永福宫走,绿珠吓得掉了魂,转身跑向宸阳宫。
陆珈走着,脑子像是被人掏空一样,老妇人被狗吃的剩半幅架子的尸体一遍遍在她脑海闪着,她握着手里的长棍一脚踹开了永福宫的大门,永福宫的太监总管跑了过来拦,只是一个照面,被陆珈一棍子打到了墙角,几个宫女跑出来,看着陆珈充血的眼睛,吓的不敢靠前,尖叫着往外跑。
魔怔了一般,陆珈手里横着棍子,一脚踹开了永福宫的殿门,几个堵门的宫女当场昏死过去。
正殿的正中央的书案后,太后一身黑色黄花锦袍握着书本端坐着,抬头看到她到来,只是笑笑,不慌不忙的起身,跟她对视“你还是来了”
“贱人”陆珈开口,双眼充满血丝,恨意在胸口蔓延“你个禽兽不如的蛇蝎女人”
“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仰起头,太后看着她,嘴角带着嘲讽“哀家记得,选你为后的时候,哀家是不愿意的,不过看那刘氏那么反对你入宫,我反而答应了,因为我想通了,既然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那我就让那刘氏尝尝看着女儿受苦是怎么滋味,她痛,我的痛才能少一些,果然,看你痛,她那么痛,我的心里无比的畅快”
“你这个贱人”陆珈上前伸手甩了太后一巴掌,声音震彻正殿。
“贱人”被打的倒在地上,太后捂着半边肿起的半边脸,血丝从她唇角滑下,近乎平静的缓缓开口“谁愿意做贱人,是我愿意,还是你娘刘氏愿意,最贱的是天是你知道吗,是天,天是贱人,天它不遂人愿,你以为我想权势滔天吗,你以为我想权掌天下吗?不,我不想,不想,我只想跟你父亲逍遥快活的做一对夫妻,哪怕贫贱,哪怕亡命天涯,可是,不能,却不能——”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太后瞪圆了眼睛,嘴角挂着血,痛苦的揪住衣襟,大声的开口“你不知道的是,手握重兵坐拥天下,荣华富贵万人尊重都比不得在你父亲怀里一时一刻的痛快,一丝的逍遥”
“那是你们的事儿”同样红肿着双眼,陆珈的声音大于她“那是你们的事儿,为何要那样对陆夫人,你可想过,她是一个多可怜的人,你知道你自己的苦,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我看不惯她——”疯了一般,太后揪着衣领大吼“我讨厌她,我恨她,她抢了我的男人,抢了我的爱人,我不快活,不好过,凭什么让她好过,我要让她难过,我要让她痛不欲生,我要让她一辈子都过得不好活,生死都过得不好,活的时候活的难受,死了就让她在乱坟岗被野狗分尸”
“你这个畜生”冲昏脑浆,陆珈抡起了手里的棍子,横着扫在了太后的背上,十足的劲道让太后的身子随着棍子飞了起来,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撞上门框落地,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盛怒中的陆珈跟身进步,刚举起棍子,只觉得门外一阵光亮,抬头往外看,永福宫的院子里霎时齐刷刷的并列一排弓箭手,搭弓上箭对准了她,没有一瞬的犹豫,陆珈伸手拉起了太后挡在身前,大声地喊“谁敢动手,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