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谈谈。”
“好极了,我也是。我们还没有决定假期去康涅狄格州的哪里玩。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动身去阿根廷?你昨天和我说过这件事,但因为我很不想听你说,所以我已经忘了。”
“为什么我要再动身去阿根廷呢?”
瓦莱丽转过身,仔细地打量着安德鲁。
“为什么我要再动身去阿根廷呢?”安德鲁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因为你的报社派你前去进行一个‘会帮你的事业达到顶峰的关键性调查’。我只是重复了你这个周末和我说的话,当时我们都很激动,以至于模样有些可笑。因为你的上司上周五打电话给你,她建议你再去一次,尽管你才刚刚从那里回来。但由于她很固执,并且很看重这次调查……”
这次和奥莉薇亚·斯坦恩的谈话,安德鲁记得清清楚楚,除了这个他第一次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旅行回来时的细节。这是5月初的事情,现在已经是7月初了。
“她上周五给我打了电话?”安德鲁结结巴巴地问道。
“去吃点儿东西吧,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安德鲁没有回答。他快步走进房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纽约一台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安德鲁惊愕地发现,他居然知道播报员念的每一条新闻。一场悲剧性的大火吞没了皇后区的一个仓库,二十二人死亡……同一天进入城市的车辆过桥税也大幅增长。但问题是这些新闻涉及的事情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
安德鲁望着屏幕下方滚动的新闻。5月7日的日期出现了,他坐在床上,努力地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气象播报员播报今年第一个热带风暴来临,它在到佛罗里达海岸前已经逐渐减弱。安德鲁·斯迪曼知道这天的气象预报弄错了,这个风暴将会在今天晚些时候变强,同样他也想起因这次风暴而死亡的人数。
他的裁缝曾告诉过他,生活并非现代的机器,只须按下按钮就可以将选中的部分再重演一次,生活没有任何退回过去的可能。很显然扎内蒂先生错了。应该有某个人,在某个地方,按下了一个奇怪的按钮,因为安德鲁·斯迪曼的生活刚刚退回到六十二天前。
安德鲁走进厨房,屏住呼吸打开冰箱门,发现他害怕看到的东西果然就在这里:一个装着他妻子衬衣的塑料袋——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前一天晚上被她粗心大意地和街角杂货店买来的酸奶一同放了进来。
安德鲁帮她取出衬衣。瓦莱丽问他为什么她的衣服是冰冻的,安德鲁把原因告诉了她。瓦莱丽向他保证她再也不会指责他心不在焉了。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保证;第一次发生在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只是那是两个月以前。
“对了,你今天早晨为什么想来我的办公室看我?”瓦莱丽边说边拿起她的手袋。
“没什么,因为我想你了。”
她吻了吻安德鲁的额头,匆匆地走了出去。她想起要祝他好运,又顺便告诉安德鲁她今晚可能很晚回来。
安德鲁知道他们今天的卫生检查没法儿按预期的进度展开,因为检查员刚刚在女王镇大桥上遭遇车祸。
瓦莱丽会在18:30从办公室打电话给他,建议两人去看电影。安德鲁在报社有些工作拖着,因为他的缘故两人错过了那场电影。为了请求瓦莱丽的原谅,安德鲁便请她去城里的餐馆吃晚饭。
安德鲁的记忆力很好。他一直都为此感到自豪,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因为这一优势而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一个人待在房中,面对这一无法想象的境遇,安德鲁知道自己还有六十二天的时间,让他找出谋杀他的凶手以及对方的动机。
而且必须要在对方达到目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