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贵客想见哪位故人?怎的,还需要本官帮忙引见?”蔡英带着假笑问道。
“薛大老板。在下请求蔡大人为我引见薛大老板。”文城郡王神色凝重的深深鞠躬拱手。
蔡英故作惊讶,随即故作疑惑的开口,“这位贵客,为何求助于我?生意上的事,本官可不懂。薛大老板虽是宁阳的商人,可是若无牵扯官事,本官也不能随意的召唤前来啊。”
文城郡王看着蔡英,又长长作揖,低声带着恳求说道,“蔡大人,此事甚为重要,还请蔡大人帮忙传话一声,只需传话一声。”
蔡英避开对方的作揖,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贵客为难我了。我与薛大老板虽然见过几次,但平日并无往来,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助贵客,贵客远道而来,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不若留话风月客栈,那里是薛大老板的客栈,说不得反而还有机会。”
蔡英说罢,不待文城郡王反应过来,就微微拱手,转身大步离开。他的护卫也立即上前,将文城郡王拦住,不让文城郡王再追上去。
文城郡王的管事侍从忙上前,扶着文城郡王,低声说着,“王爷,您这是何苦呢?那人……也不定就是……”
文城郡王抬手止住身侧的管事侍从,说道,“不许多话。”文城郡王看着蔡英的大步离去的背影,脸色凝重,透着深思,他与蔡英在三年前曾经在庆国与舜国的边界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因着边界纠纷,他被派来商议和谈,庆国派来的就是宁阳城主蔡英。
蔡英定然是认出他了,宁阳城主蔡英蔡大人名扬庆国,除了目光独到,做事公允精明外,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天一阁给他的判词:过目不忘正清廉,天纵英才入天一
蔡英称呼他为贵客,也是知道彼此的身份,正常的做法,不就是应该帮他引见薛夫人吗?若薛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蔡英顺手推舟卖他一个人情,才是正常的做法吧?
——所以,薛夫人,必定便是当年的那位故人!
想到此,文城郡王又想到今日高台上,那带着轻淡柔和的笑意,慢慢的致着说辞的少年,那少年……若真是故人之子,便是他们舜国的皇室血脉!
皇室血脉岂可漂流在外!?
文城郡王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见那位当年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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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薛春昭,才永喜永乐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马车,远处,一深蓝身影如鬼魅一般转眼间就奔到了跟前。
薛春昭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向那已经在他跟前,脸色阴郁的俊美男人,薛春昭放松了,露出了带着几分歉意的讨好的笑容,“老师……不要告诉我娘亲……”话音一落,薛春昭就放松自己跌入了黑暗的意识之中。
他没有看到,在他软软倒向沈深的时候,沈深阴郁的脸上闪过的一抹惊恐,也没有看到,在沈深身后提着裙摆奔来的慌急的薛如玉和几个起落奔来的薛大。
这是重生以来,薛春昭第二次的高烧昏迷。
入夜时分,沈深面色阴沉的站在床榻前,薛如玉紧紧的握着床榻上脸色苍白几乎了无气息的薛春昭的手,而薛大站在沈深的身后一步,满脸的疲惫,低声的开口,“明天出发吗?”
“必须出发。”沈深语气冷静的说着,目光紧紧的落在床榻上那个缩在被子里瘦弱的几乎要消失的少年。“阿宝儿的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可是,现在的阿宝儿他能经得起长途奔波吗?”床榻前的薛如玉擦了下脸上的泪,侧头看向了沈深。
“廖至善跟着,所有的药材都带着,马车铺五层毯子,我抱着阿宝儿,用内息温养他的经脉。”沈深说着,大步上前,弯腰抱起薛春昭,一边对站在外头的清风冷冷说道,“马上去准备,立即出发。”
薛如玉怔愣了,马上擦了眼泪,神色肃然的站起,就要跟去,但薛大却是拦住薛如玉,低声说着,“玉儿,你还得照顾暖暖,就别跟着了。”
沈深抱着薛春昭,也转身对正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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