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耸耸肩,“就像是,我有什么想法也都不过分一样。”
庄文妃坦言道:“无论谁成为了太子妃,我都觉得只有你才能让他真正的快乐。他对别人总是很冷静很严肃,甚至是不理不睬,唯独对你才笑。”
阮清微不由得笑了,打趣般的道:“所以太子妃之位,唯独我不能。”
“如果你能成为太子妃固然是好,可是,当下是柳贵妃张罗,怕是难如愿。”
阮清微挑眉,“太子妃之位又岂是想给我,我就要的。”
庄文妃看着她,她浩然如风,浑身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磅礴之气,势将自由盘旋翱翔于空,岂会低俯于草木尘埃之间。
经珺瑶公主选驸马一事,她的聪慧无法不令人刮目相看,也难怪太子殿下对任何诱惑都视若无睹,偏偏倾心对她,她确实与众不同。
可是,皇权在上,她一介草民,能有皇后娘娘的好福气吗?
阮清微转过身,不再任由自己被审量,说道:“你好好静养,我回府了。”
庄文妃轻点点头,忽然一笑,道:“昨晚,皇上来琉璃宫了。”
阮清微的脚步一顿。
“已是七年,皇上终于来了。”庄文妃言语里有无尽的欢喜,和难以理得清的苦涩。
阮清微诧异的问:“他因何而来?”
庄文妃即欢喜又遗憾的道:“我身体极为不适,谎称是月事在身。他就坐在床榻边,陪了我很久。”
阮清微一怔,暗忖:庄文妃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庄文妃喜不自禁的道:“他说待过几日,会再来。”
会再来干什么?临幸?阮清微欲言又止。
庄文妃柔声的道:“你回府后,帮我向太子问好。”
“好。”阮清微走出了寝宫,抬首望了望刺目的阳光,隐隐感慨,这阳光之下,皇城之中,不知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离奇之事。
回到四象殿时,见石竹还在殿外候着。
阮清微问道:“他们还在商讨选太子妃?”
石竹道:“半个时辰前,魏淑妃进了殿里。方才,礼部尚书也进去了,还有尚衣局、尚器局的掌事嬷嬷。似乎是商讨太子大婚一事。”
阮清微挑眉,道:“太子妃还未选好,就商讨大婚?”
石竹道:“奴婢不知。”
阮清微无所事事的道:“我能先回太子府?”
石竹道:“是,奴婢先送您回府,再来接太子殿下。”
回到太子府里,阮清微拎起酒坛连饮了一阵酒,将摇椅挪到葡萄架下,悠闲的晃着。
晃着晃着,她就睡着了。
当她睡醒后,发现已是傍晚,慕径偲正站在院中,对青苔说着什么。
阮清微扶了扶额,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服的喝了一口酒,倚在葡萄架上,偏头瞧着他。他身姿挺立,气质非凡,真是再夺目的风景都抵不过他的身影。可偏偏,他在别人面前沉稳内敛平静清雅,在她面前热情、温柔、细心……,完全判若两人,更使她入迷。
慕径偲回首,信步的走向她,问道:“睡得可好?”
阮清微跟着笑笑,“还做了一个美梦呢。”
“说来听听。”
“梦到你一身喜袍,喜结连理。”
慕径偲抿嘴一笑,低低道:“你一身红嫁衣,笑颜如花?”
“我啊?”阮清微挑眉,挪开他身边几步,背着手,笑道:“我在喝喜酒。”
慕径偲的眸色微沉,把她往怀里一拉,揽住她的腰,轻道:“为我要娶妃而生气了?”
“怎么会呢。”
“把心里话说给我听。”
阮清微眨眨眼,道:“真听我说?”
慕径偲脉脉瞧着她,期待着她说些动听的话,可却隐有不安。
果然,阮清微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说道:“你娶太子妃,当娶于道济之女于婉。”
慕径偲温暖的怀抱一僵,眉宇间凝着冰霜,伸手覆在她的心上,感受着她的心跳,低声慢慢的问:“你这里是什么做的?”
阮清微挑眉,笑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院门外传来石竹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柳贵妃娘娘派人来问,能不能明日宣太子妃的四位人选进宫,选出太子妃。”
慕径偲拥着她的臂弯紧极,冷声道:“回禀柳贵妃,我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