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施为之下散去,他狠下心来。看着隐在军阵之中的安名伯,心中有了计较。
血红色刀光肆意,硬抗剑痴段辞情的绝世刀招再现。
“盾起!”
看见楚南洮依旧是以血色刀光冲击阵型,安名伯没有在意,他依旧让兵士们升起盾牌,以便消耗楚南洮的体力。
刀光和盾牌相遇,却并没有如安名伯预想的那样,将盾牌击碎,而是在即将接触盾牌的一刹那,猛地刀势一偏,从盾牌之上闪过,直奔安名伯而去。
“护!”
阵势再变,十多名血羽营将士立马回撤至安名伯身前,升起手中盾牌,结成一堵人墙,将安名伯牢牢护在身后。
“江山独行!”
曾经硬撼剑痴段辞情人剑的绝世刀招再现,刀意充斥夜空,将安名伯牢牢锁定。
“给我挡住!”
这声嘶吼般的命令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血红色的刀光如切豆腐一般切开人墙,直直砍向安名伯头顶。
安名伯随手拿起一柄佩刀,不退反进,直接迎了上去。
“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血战八方!”
血羽营本是如今凉王李轨起兵之后,以大力气组建而成,只招收年龄在十八以上,四十以下的绝对忠诚之人,营内统一修炼一种名为杀心成焚的武学,以战养战,为杀而杀。营中之人皆身经百战,杀气冲天之人。安名伯身为血羽营龙骧统领,自李轨起兵就一直跟随与他,经历大大小小百余战,身上杀气之重,早已不可以常理度之。故而这杀心成焚刀法的最后一式由他使来,的确是声势浩大。刀气甚至好像冲破了楚南洮这一式江山独行的封锁。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而已。
新亭侯没有半分阻力的将安名伯的佩刀斩成两段,而后轻轻停在安名伯的额头之上。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将面对凉王的滔天怒火!”
安名伯浑不在意头顶随时会夺走他生命的绝世神刀,看着楚南洮,一脸镇定。
楚南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你认为,我现在还会怕这些吗?”
微微使劲,安名伯的头颅就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掉在了地上。
“其实泥捏的,和铁捏的,都没什么差别。”
楚南洮侧头看着将手放在兵器上跃跃欲试的邓子玉和谢科,笑得一脸灿烂:
“你们,还想试试?”
“楚南洮,你少唬我们了,九转回元丹药力即将失效,你还能威风多久。”
似乎是拿捏住了楚南洮的命脉,谢科说的非常有底气。
“哦?是吗?”
血红色刀光从新亭侯上激射而出,似乎是化成一轮血红色的圆月,冲着欲冲过来报仇的血羽营士兵飞了过去,随后在几名醉玉谷的姑娘恐慌的尖叫声中将他们一分为二。顺便掀起一阵狂风,还将早已不负重负的破房子变成了一堆废墟。
“诸位,来日再见!”
在房屋倒塌的一片乱象之中,只闻得楚南洮的声音响起,却不见半分人影。
待一切归于平静,这地上,除了一堆尸体,满目荒凉,哪里还见得到楚南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