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心远收回右手,双手合十,劝说着谢科道。
“心远大师,为什么这时候你还要阻挡我?莫非你真的忘了我们四方的约定?”眼见心远阻拦了自己两次,谢科终于抑制不住怒火,这一句话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等一下吧……说不定,不用那么麻烦。”安名远看着楚南洮那边,抬头说道。
陆寒渊看了一眼放下武器的谢科,向心远微微一笑以示感激。而后转身看着楚南洮和杨磬儿两人,开口道:
“杨姑娘,还有楚大哥,把那封书信交给他们吧。”
“磬儿?”楚南洮没有回答,只是转身问着身后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的年轻女子。
杨磬儿抬头看着楚南洮,踌躇半晌,终于将手中的那卷帛书递到了陆寒渊的手上。
“放心,该是姑娘的,最后一分都不会少。”陆寒渊低声说了一句,而后转身朝着对面微微一笑,道:
“大师,书信在此,不知道你们谁要拿?”
“老衲来吧。”
那边相视良久,最终心远和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从陆寒渊的手中接过书卷,而后转身回到人群当中。
“既然东西都拿到了,就赶快把他拿来吧。”谢科凝视着心远手中的书信说道。
“好……”心远将手中的帛书展开,和邓子玉,谢科等人开始看了起来。
……
吾女磬儿亲启:
想该你看此信之时,吾已是冢中枯骨,大隋天下,也应是名存实亡了。
人常说岁月如刀,片刻不肯饶人。昔年年少轻狂之时,以为此话不过是老人伤春悲秋之词,如今鬓角染秋,才觉此话当真不假。遥想当初你初生之日,吾还是风华正茂,雄心大志的晋王,如今写此信之时,却俨然已是华发早生的中年,却不知他年你读信之时,又该是何年何月,身边可有人陪?
你母后曾言,天下最尊贵者,某过于帝王,而最难者,亦莫过于帝王。吾素来喜权势,好功业,自父皇倒周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登上这个位子,做出千秋功业。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天,才发现是我错了。
按说吾即位不过区区数载,正是雄心壮志之时,不该有次之叹,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昔年吾有多羡慕父皇,如今便有多钦佩父皇。黎民百姓,世家大族,上至赈灾征战,下至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之事,无一不关乎君王之事,虽吾自诩天资过人,面对此情此景,也是举步维艰。况且吾平生所愿,便是传颂千秋的功业。然而利在千秋者,必苦当代,利在天下者,必苦世家。杨家依赖世家而登位,大隋又处处受着世家的节制,我若想做什么事情,又怎么能避得开世家,纵使避得开,这些事情,又怎么会使他们称心?是以我若继续下去,大隋,不过是重蹈当年大秦覆辙而已。
你如果看到了这封信,想必这一天也应该已经到来了,我与你母后,兄长等人已和大隋连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你不同,少时你体有恶疾,原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