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脸的心疼道:“的确如此,只是……龙敢这小子,委实崇拜您的紧。您是不知道啊,他自小便能将您的那首《不言道》倒背如流,修炼志向就是有朝一日能见到您,或是得到您的一言!小辈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就这么个愿望,小辈也真心想替他实现,真君,您……?”
廉溪真君不紧不慢晃了下手中的玉盏,道:“修炼志向只是如此?倒是格局小了些……”
“呵、呵呵……”龙不留虽是笑着,脸色却已经不大好看了,他没想到廉溪这么不给面子,开玩笑,堂堂元婴真君的评价,说你格局小,龙敢若听到了,没准儿心性都会受影响呢。
“不过……”廉溪真君突然又转了语气,他不着痕迹地往时眠这边瞥了眼,道:“他既然能从小将《不言道》背下来,也是难得,本座见一见也无不可,你将他叫来罢。”
“额……是!谢谢真君!”龙不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下松了口气,这峰回路转的,逗人玩儿呢。
他又行一礼,转身出去叫龙敢了。
时眠这才出声道:“真君?”
“不是挺有意思的吗?”廉溪真君嘴角微挑:“你可看清楚了?他……”
他突然停了下来,皱了眉头,往外边看去。
时眠也感受到了神识中,那只出现了一瞬的邪异气息,明明只是一瞬,却叫人打从心底里冒寒气。
一看,原来是灵兽们自我毁灭式的攻击,终于将禁制开了条小缝,虽然瞬间就被其他地方匀过来的灵力修补好了,但里面被封住的气息还是泄露了一丝出来,也就是她刚才感受到的。
而这么一修补,本来就已经逐渐暗淡的禁制,更是摇摇欲坠起来,看来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比起这些,时眠最关注的还是被禁制笼罩的土地。
如今已经完全变了样,整个中心都塌了下去,原先荒芜的干土已经深深陷入地底,而这层干土居然只是一层掩饰,一陷下去,就能清晰看见干土下面空旷的巨大地洞,光线照不到里面,有些黑,她只能隐隐看出,底下是连在一起的一片建筑物,虽然被土掩盖着,却不难看出,这是个相当豪华的地下宫殿。
“这是……”廉溪真君眉头微皱,喃喃自语着。
时眠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兴奋,她抚了抚心跳,看向廉溪真君:“真君,这是?”
他没答话,半晌才道:“虽然本座也是道听途说!但听闻这落阳山脉在几千年以前,也是有过一个大门派的……”
话没说完,就被门外龙不留大声的呼喊打断了,时眠蹙眉。
“呃……真君,这,小辈将这孩子带来了……”他似乎也有点尴尬,但还是牵着龙敢,硬是在轿辇里头落了座。
时眠翻翻白眼,心道,明眼人都晓得关注底下那宫殿的情况,你却偏扯什么教导孩子,借口这么烂,不是摆明了你有别的企图吗?
廉溪真君压根没理他,兀自盯着那地洞,不知在沉思什么。
龙不留显然也只是为了找个借口赖在这儿而已,见状也不打扰他。
倒是睡莲,意外地出了声:“刚才那气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