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天王星。”
“为什么只有土星要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还带着圈圈?”
“……也许它喜欢玩呼啦圈吧。”
“上面也有人住吗?那些小朋友都上幼儿园吗?”
“……现在还不知道,太远了,等你长大了,你可以试着联系他们,问问他们上不上幼儿园。”
……
正经的科普被小孩儿的奇思妙想不断带偏,应安年都应付过来了。文灏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仅严谨,原来还挺浪漫。
不过,不管知识储备多丰富、思维多活跃,大人在开脑洞上是永远追不上小孩子的。
“一,二……”乐乐数完太阳系八大行星,下结论,“八个葫芦娃,太阳是爷爷么?”
什么?应安年现在知道这种时候该问文灏了:“葫芦娃不是只有七个吗?”
“八个,有八个。”乐乐赶紧纠正。
文灏救应安年于蒙圈:“还有一个叫葫芦小金刚,是七个葫芦娃的合体形态。”修长白皙的食指指向木星,长发青年道:“这个最大的应该就是葫芦小金刚啦。”
“对对。”乐乐点头,表示还是文叔叔懂得多。
应安年:……
脑电波频率不同,大家还是可以愉快玩耍。午饭前,应安年告诉文灏和乐乐,应女士就快回来了。
“她是我的妈妈,你应该叫奶奶。放心,奶奶人很好,她很喜欢你,给你带了礼物。”应安年注意着侄子的表情。
乐乐有了两大靠山,还带过小弟,已经不再抗拒和陌生人接触,他的重点在另一件事上:“拿我的钱,买礼物给她。”
亲爱的小霸道总裁,真担心你以后光买礼物就把钱花光。文灏和应安年同时失笑,文老师不得不紧急给他上了一门收礼课,先简单给出限定,哪些人的礼物可以收,要怎么回礼。
有乐乐挡在前面,文灏那点忐忑没人发现——不知道这位女士喜不喜欢有别人在家里?
但这个担心被应安年打消了:“我也跟她提了你,她很感激你,而且对你很好奇,希望你不要被她的热情吓到,有什么不想说不想做的,直接拒绝就行,她不会在意的。”
这种打预防针般的措辞让文灏也对应母好奇起来。网上有她的照片,看上去大气端庄,再加上她的成就和之前听过的故事,只让人肃然起敬,怎么应安年让自己随便拒绝她?
两天后,文灏和乐乐从幼儿园回来,刚在客厅把外套脱下,一位中年女士从二楼栏杆处走过,注意到他们,她高兴地停下来打招呼。
“是小乐乐和小文灏吗?我是奶奶。”她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毛巾,说完这句话就从二楼走下来,步伐矫捷,完全不像一个接近六十岁的人。
“阿姨好。”文灏赶忙回应。乐乐也在他的提示下叫道:“奶奶好。”
距离拉近,文灏看到了她短发和脸上的汗、偏黑且仍比较紧致的皮肤,不仔细看的话,充满精气神的她气质就像一个年华大好的运动少女。眼前的应阿姨,和网上那个盘着头发、面孔白皙的启星前总裁真是判若两人。
“你们两个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到你们我就高兴。等着,我去给你们拿礼物,我从非洲带回来的,你们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她又往楼上走。
应安年后脚到家,进门时正好听到后半句。他无奈道:“应薏蕤女士,你提前到又不和我说。还有,你又运动完不马上擦汗换衣服。”
应母回过身瞪他:“说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难听又难写,你外公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理科教授偏要学人家文科的取个花花草草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得好。我提前到为什么要告诉你?又不要你来接。换衣服也是,这不是看到两个孩子高兴吗?真啰嗦!”一长串话说完她才又转身上楼了。
少言的应安年一句话接不上,噎在当场。
到底谁啰嗦?
等应母拿着礼物下来,热情洋溢地介绍,文灏才知道她也才回来两个小时。别人坐飞机坐得浑身僵硬,回家就瘫着休息,她是先运动一场,舒舒筋骨。
文灏觉得她身上就像燃着一团元气火焰,接近她就会受到感染,连乐乐都很快抛掉拘束紧张,挨着她甜甜地叫奶奶。
但文灏发现她也不是全然“喜欢”自己,这位阿姨头上写着:『这么漂亮个孩子怎么那么瘦?』
而应安年终于受不了了,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换衣服,想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