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腰子腌制下去,只用再等十天就能去卖钱。
王氏拿起绣绷子,左看右看满意的很,这幅菊花图已经绣了快十天,别看她绣技一般,这黑布白花搭配起来格外的亮眼,花样子的特别弥补了她绣技的不足。
八日后,菊花图终于成型,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处理,特别是花蕊的地方,需要金黄色的丝线。王氏想了想,把针线篓子收好带着厨刀准备去山里找黄檗。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两个孩子捡柴回来,春溪随口问了一句:“娘,你干啥去?”
“去找黄檗树,染些黄色丝线。”王氏的语气里透着丝丝期待,说不定真能卖上钱。
沈华对古代事物好奇,也要跟着去,王氏嫌带她麻烦,便说:“你走不动,我可不背你。”
她自然一口应下,可当她看到所谓的黄檗树时,才后悔自己不顾劳累的非要跟来,就为了这黄柏树吗?
现代小区里随处可见,这树能用作染色剂?
虽然心中疑惑,但沈华一点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她们能将大自然所有能利用的东西都合理利用起来。
厨刀砍树特别伤刀刃,可是没办法,沈家就一把斧头,并没有带到镇上来。王氏哼哧哼哧好容易才砍下一棵树来,树看着不大,拖回夏家还是颇耗力气的。
沈华力气太小,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到家后,王氏只略歇了一会,便开始给树剥皮,黄檗树皮外灰内黄,她把黄色用刀剥离开,泡进水里捣烂了,直到浸出汁液,把丝线泡进水里。
沈华见她准备洗手做饭,用手指碰了碰水问:“娘,这个需要泡多久?”
“花儿,你别碰,这黄汁染到手上可难褪,后日就能染好,别碰啊……”王氏从厨房探出头来冲沈华喊,回头又嘱咐春溪,“看着花儿,别让她碰那染汁。”
沈华撇嘴,她又不是小孩子。
两天里,春溪像个小大人一样,只要她走到染线碗附近,对方就把目光追过来,那意思明白的很,她看着她呢!
其实沈华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因为心里惦记着,所以出门要去看一眼,回来再看一眼,睡觉前还要看一眼。王氏见她难得露出小娃子模样,心里安慰:这才是娃子该有的样子。
等丝线染出来晒干,果然呈现出黄色,沈华觉得特别神奇,站在王氏边上不停地问:“娘,红色用什么染,蓝色呢?”
“红色用红土,红花,蓝色就多了,菘蓝,马蓝,木蓝,苋蓝……你问这个做啥?你还想去当染织女啊?”王氏一边收丝线,一边笑着问。
这么说染布一点都不难,人人都会咯?
沈华不懂这个,看着染线的大汤碗,她有些明白了。多一道工序就多一份钱,王氏砍了那么大一棵树,只染了这些线,要染一整块布,得废多少力气?这些不都得算在料子上!还有,她们身上穿的都是麻布衣,耐穿,王氏说的那些应该只能染丝线,麻布是染不上去的,丝质的衣服可都是大家小姐穿的。
沈华想明白了便抛到一旁去,不能用来赚钱的都属于玩物丧志!
……
令人期待了大半个月的菊花图终于绣好了,王氏为了卖个好价钱,决定亲自去县里走一趟,而不是卖给镇上的杂货铺。
照例,春溪被留下照顾春山,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县里。去的是沈华上次去的那家春绣坊,小伙计早不记得她了,只当她俩是普通客人招呼。
王氏有些腼腆的拿出绣好的菊花图,小声喊着:“小哥,劳烦看一眼,这个你们店可收啊?”
每日都有妇人上门兜售绣品,小伙计例行公事一般将卷起来的黑色料子展开来看,他并没有报希望,一般这种村妇送上门的十有□□掌柜的不会收。他在这里做活计也有好几年了,眼力早练出来,那些妇人觉得自己绣出个花就能出来卖钱,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个妇人也一样!
小伙计看到展开的一角,露出一点花枝和花瓣,绣技实在是普通的很,别说精巧,连平整都算不上。他撇着嘴,正要说话,但随着绣卷的全部展开,话头卡在喉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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