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由惊诧,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在此刻已经彻底的愈合了,昏过去的前一秒他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那就是九死一生,他很清楚自己当时伤得多重。
怎么会一夜就彻底康复了呢?
短短抬头望着白须医师,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抱拳作揖道:“那必然是因为老先生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晚辈在此谢过!”
白须医师连忙摆了摆手:“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同样的药同样的包扎,换一个人的话,铁定是醒不过来了,你不同,你的体质很特殊啊!”
这一说,段冕和翟三千都是疑惑不已。
“至于怎么个特殊法老朽也尚未可知,时间会揭开一切的,随遇而安的等着便是!”白须医师颇为神秘的笑了起来,那望向段冕的浑浊老眼当中闪过了一丝隐晦的光彩。
段冕和翟三千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
忽然间,段冕想起了什么,左顾右盼起来:“对了,我大哥呢?”
翟三千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段冕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翟三千沉吟道:“你大哥让人给带走了”
段冕的眉头顿时紧蹙:“怎么回事?”
“你受伤之后你大哥就跟疯了一样,当着袁惜逢的面就把袁猛给杀了,因为凶器上残留着银蓝花,而银蓝花又只有茅罡才有,以你大哥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茅罡……”翟三千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话到最后,段冕的脸色变得凝重难看,眉头紧锁,面露沉思之色。
半晌后,他凝声道:“那个青袍老者不会杀我大哥,如果要动手的话,当场就动手了,没必要把我大哥带走,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段弈,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你是我大哥,你不能有事!”段冕心中虔诚的祈祷着。
“的确如此,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翟三千道。
段冕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思绪开始旋转起来:“现在的局势是州主一方毫发无伤,而袁惜逢和茅罡则是各有损失,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铁州的局面很快就会发生变化。我的事情跟袁惜逢应该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我应该是在另外一个人的府上被另外一个府上的武丁所伤,所以,这件事情除了袁惜逢之外,另外两个人都有嫌疑!”
“我会调查清楚的!”段冕的眼神忽然一冷,整个人的气势如同饿狼弓起了背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敌意。
这种眼神让一旁的翟三千和白须医师都是一怔。
那是一种苍白的麻木的冰冷,是一种坚定的可怕的决心,这种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呢?
他们不解的看着段冕,眼瞳深处皆是闪过了一丝隐晦的笑意,那是好奇,是期待。
少年身上的谜点越多,越是让人感兴趣,正因为神秘,所以才让人期待。
这时,云裳端着食盘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她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姑娘,不仅是准备了段冕的早食,翟三千和白须医师同样有份。
云裳:“二公子,来趁热吃点东西吧!”
不知不觉间,她脱口而出的称呼少了一个段字,听上去也更亲密了些。
段冕接过食盘:“大家一起吃点吧!”
“不说还好,这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了”白须医师笑呵呵的拍了拍肚子,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