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台指导的是政府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农学院的教授,d市各大院校在宁启言印象里还真没有农业专业的科系,看着台上满头银发的老教授,他猜这为老人应该是家在d市的退休老教授。
也许是因为政府很重视这两天的指导,老教授上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稿子。
整个上午一连将近三个小时,不止是宁启言他们三家上报预计种植的玉米、土豆和地瓜,就连政府不主张市民种植的水稻和小麦等作物老教授也分别讲解了种植的顺序、注意事项、可能会面临的情况。还有一些北方常见的蔬菜,老教授也大概讲了下如何种植。
相比曾经宁启言听过一次的指导,虽然侧重的作物不同,但内容上大同小异。看着旁边正奋笔疾书的汪洋他们,宁启言不过是倚着杜程,根本不需要去记录。
再多的理论,也没有他真正经历过的有用。
也正是因为上辈子的劳作,之前下田的时候他上手的速度比杜程还快,不用几天就找回以前挥锄头的感觉。
其他人都以为他聪明,手脚协调,才这么快抓住要领,其实说起来,宁启言也是种了三年地的老手了。
不过再熟练也没用,体力是硬伤,对此,宁启言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
连汪洋他们三个孩子都赶不上,他也就能跟董文安互相鄙视一下。
等老教授仔仔细细的讲完各个方便的注意事项,下台后,就有人上来通知中午休息一小时,给大家吃饭或者巩固上午的指导内容的时间。
在场几乎没人起身离开,大多都是掏出干粮垫垫肚子。前后就一个小时,根本不够他们回家的时间。
宁启言他们自然也带着干粮。因为地里的活暂时干完了,他们三家就没再凑一起吃饭,所以干粮也是各家自己做的。
相比汪洋和白诚毅两家人直接做的饭团,宁启言则是和宁晓文一起蒸了好几锅馒头带着。
十二个咸鸭蛋分给大家,一人一个。宁晓文的手艺好,腌的咸鸭蛋各个流油,不管是抹在馒头上,还是就着饭团,一口下去,满嘴咸香。
胡子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腐乳,每人夹一块就光剩汤了。
吃完饭,喝点水润润嗓子,汪洋就举着小本子跑到宁晓文旁边。
之前老教授讲的好多地方他听着都云里雾里的,这听都没听明白,更别说后天开始下种了。
不过说了没几句,下午的指导就开始了。前前后后一共请了六位老农上台分别讲了不同种类的作物种植生长时的特点和处理方法,不同于老教授的指导,真正的农民们在应对何种情况时,对策更加实用,甚至有的应对方法没有任何理论依据,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却也格外好用。
说白了,农民的讲解更接地气,没有那么多理论上的东西,都是从实际经验总结出来的。
这样一天下来,从理论和实际经验两方面指导下来,虽说大部分人还是似乎有些有听没有懂的感觉,但多多少少心里对于将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有了概念,等到真正遇到时,再想起这次听过的指导,也就能应对自如了。
下午四点多,指导全部结束,宁启言放下手里擎了大半天的本子,动了动僵硬的肩膀。
白诚毅他们先下了屋顶,胡子见宁启言有些不舒服,伸手帮他捏了捏,“先坚持下,回去我帮你按按。”
宁启言对杜程微微摇头,虽说肩膀有点酸,但总比之前锄地的时候轻松的多,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不过他抬头看了眼明媚的阳光,有些叹气。
这才四月初,阳光晒在身上时间长了都觉得火辣辣的,以后可怎么熬啊!
顺着人流往山上走,越往上,人越少。等快要到白诚毅他们家时,山路上除了他们几乎没多少人了。
汪洋和柯成伟他们合计明天再下山听一听,而宁启言和白诚毅两家就不去了,同样的东西,听一遍就差不多了。
彼此告别之后,宁启言四人回到山洞。
“咱们要不要趁着明天没事,去山里挖点土回来?”宁晓文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问道。
之前一直忙着锄地,又一直和另外两家人一起,他们都没时间打理平台,更别提之前想的添土层的事。
宁启言想了想,又看了看杜程。
这十来天晒得,本来就不白的杜程和胡子更是黑了一圈。
“算了吧,明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后天领完粮种又不知要累多久,今年平台上咱们就种玉米吧,只要不是土豆、地瓜这样长在地底的作物,平台的土层应该够了。”宁启言说道。
宁晓文想想也对,他们又不是非得种地瓜和土豆,不过……
“之前你不是说想种水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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