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篝火晚会,这是戈裔族的一个传统节日,也是全族对上天祈福的一天。
待族人祭祀完毕,晚上戈裔族所有人都会围着篝火跳舞,一片喜庆的节日,让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中。
这时,贺盼雁与长老们设计,在中途使坏,故意将圣女的面具摘下,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像是看到鬼了一样避之不及。
圣女愣住,看到那些人惊恐的眼神,随后又看到了贺盼雁那得意洋洋的嘴脸。
她只觉得浑身麻木,就像是唯一的遮羞衣被狠狠的扒去,让她有些窒息。
“你们戈裔族圣女妄想勾搭国师大人,在我养病期间,她乘虚而入,真是丢了戈裔族的脸。”贺盼雁看到这张丑陋的面貌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神过来。
“贺盼雁,你在胡闹什么?”后泽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任性的她了。
贺盼雁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凑近过去,说:“你喜欢她?一个面目可怕的圣女?”
后泽宇眼神一滞,恼怒低吼:“贺盼雁!”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她大声说话。
贺盼雁见状,眼神不可置信,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竟为了这个圣女,第一次凶了自己,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你凶我?你有什么资格凶我!”她怒吼,随后恶狠狠的瞪了圣女一眼,就哭着跑开了。
经过这样的一件事,本就有流言的两人,现在是更加被戈裔族传得人尽皆知,甚至大家都在明目张胆的议论纷纷。
各种污言秽语的开始辱骂圣女,本来她就有灾星的称号,如今更是加上了一个荡妇的罪名,更有大胆的部落人,过来将她的花房都砸得稀巴烂。
而这件事能发酵得那么激烈,少不了背后有戈裔族长老们的手笔。
因以前惯着她,她迟迟不交出培养灵蛊的方法,现在国师过来,事关朝廷命官。
若是给她安上亵渎国师的罪名,可以借机逼迫她交出培养灵蛊的方法,随后将这个怪物逐出戈裔族。
此刻,被族人攻击的圣女,看着自己的花房一团糟糕,她恼火的将那些人都赶了出去。
她经受的流言太多了,从小受到歧视的她,习惯性的无视流言蜚语,继续着往日的生活,她以为过段时日,这些人就会消停。
可是没有,当她如往常般出去采药时,那些人一见到她就开始攻击。
不是扔鸡蛋就是扔菜叶,一时之间,人们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她好像一瞬又回到了那个人人喊打的以前,她精心布置的家没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没了。
她看着自己丑陋的面庞,想起贺盼雁这个女人,因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天,后泽宇过来找她,眼底带着愧疚,他看见她一直在铜镜前发呆。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他内心很自责。
圣女不再戴着面具,而是转头,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眸子,将自己最后想遮掩的东西,彻底的暴露出来。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族中长老对灵蛊之事虎视眈眈,一直都想知道培养灵蛊的方法。
其实,她以前也不知道,只是无意去到了那个悬洞的圣水处,才发现母亲生前藏起来的书籍。
她没有人教,就会在族里的学堂外偷偷学习识字,她经常被打出去,所到之处,都是人人嫌弃的目光,只是因为她丑陋的脸。
可她生来……不是这样的啊,是他们将自己丢去蛊缸里,她才会变得面目全非。
她学习医术,将身上的大部分伤痕都消除,可这张脸,却怎么都治不好,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会顶着这张脸。
直到她养出了灵蛊,才被长老们盯上,坐上了圣女的位置,实则,他们是在觊觎着灵蛊,觊觎着戈裔族的圣物。
“你无需说对不起我,族里的长老早就想对付我了,你只不过也是被利用了。”圣女转头,继续看着镜子里的面容。
她伸手,将桌上的药膏涂在脸上,她知道治不好,却还不死心。
后泽宇见她依然镇定,他心里知道,因为他,她的生活才被搅得一团乱。
“我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你的。”后泽宇开口。
——
只是才不过几日,中原那边传来消息,不知朝中有谁人检举,竟罗列出国师通敌的证据。
圣上大怒,将其革职,说念在以前有功,饶了性命,却终身不得进入中原半步。
而这件事,是贺盼雁做的,她知道圣上早就忌惮国师能透天的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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