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粮食紧张,吃点大闸蟹当口粮了。”苏东兴看了一眼蓝妮道。
蓝妮摇摇头,她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微笑了一下,表示不吃了。
“组长,军统派人过来了,说是想和我们谈谈。”一个小队长飞快地进来道。
“哦,谈谈可以,叫他们进来吧。”苏东兴道。
小队长点点头,飞快地离开了。
“希望能谈拢,不然要死多少人呢。”蓝妮轻声道。
苏东兴一愣笑道:“咱们中国人不值钱,在战场上每天成千上万地死去,夫人只是没有看到罢了,死点人不算什么,能保住你才是正事。”
苏东兴心想,这蓝夫人还是善良的,这时,军统特工被带了进来。
“坐,要不要吃点大闸蟹,味道不错的。”苏东兴对特工道。
军统特工笑了笑道:“不用了,先生喜欢可以慢慢吃,我坐会儿就行。”
“有事说事。我姓苏”苏东兴边说边擦了擦嘴巴。
“苏先生好。鄙人姓耿名忠,上海站站长”耿忠道
苏东兴点点头。
“苏先生,蓝夫人杀了我们军统的人,希望苏先生······”耿忠刚说了一半。
“是你们的人先动手动脚的,不然我不会杀人的。”蓝妮怒目以对。
“哈哈,难道死了人,蓝夫人认为他们白白地死了。”耿忠笑道。
“你们想怎么样?”蓝妮脱口而出。
“送重庆,听候戴老板发落,是非对错,咱们会给你一个交代。”耿忠道。
“你······”蓝妮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她是杀人了。
“我看蓝夫人没到重庆就会被你们干掉,”苏东兴道。
“那苏先生的意思······”耿忠道。
“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你们军统是厉害,但我们也不怕,大不了一拍两散,你今天带来的一百多人都得躺着回去。”苏东兴自信地道。
“哦······呵呵,那苏先生能告诉我,刚才先生口中的我们是哪方的圣神?总得让我耿忠死个明白。”耿忠道。
“哈哈,不用套话了,想战便战,送客。”苏东兴大笑道。
这回轮到耿忠愣住了,这年头,还真有不怕军统的。他压着怒火,慢慢起身离开,耿忠可不是一般的靠虚溜拍马而升官的,他这几年在上海站跟鬼子斗得天翻地覆,在这大上海还能横行,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对敌人,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这时,他走出祠堂,突然如坐针毡,他斜目观看四周,只见几个制高点有反光,他心里再此一紧,心想,这是阻击手,这他妈是小规模的战斗了,那是特工之间突然袭击战,这让他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耿忠离开马家祠堂马上上了一辆等待他的轿车。
“长官,怎么样?”坐在副驾驶室的行动队长道。
“妈的,碰到硬茬了,对方有备而来,有五六个阻击手,我估计里面有不少冲锋枪手,应该还有重机枪。”耿忠咬牙道。
“啊,火力这么强,那怎么办?”行动队长吃惊道。
“怎么办?凉拌,走,再想办法,强攻不行,先派几个伸手好的骚扰一下,摸一摸火力,布置情况,最好能把他们围死。”耿忠道。
“行,我马上去安排,站长,后天浙江附近的游击队一行六十人就能到,还有周边几个省的特工正在往这里赶,我就不信干不死这帮家伙。”行动队大喊道。
“不能掉以轻心,这帮人可能也是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战斗经验丰富,咱们好好计划一下。”耿忠看着车窗外的田野,若有所思地道。
行动队长点点头。
这一夜,马家祠堂出现稀松的枪声,东几枪,西几枪,这让苏东兴感到军统的进攻有所顾虑,想象中的大规模和军统枪战没有发生,苏东兴虽然也是老牌特工,这么多年,一直秘密指挥上海利剑小组,但总归没有像军统耿忠那样每时每刻都处在和鬼子汉奸对峙中,所以经验上,指挥能力上差了一点。
军统的骚扰让苏东兴非常不解,他想,军统为什么不进攻,都箭在玄了。
第二天一大早,重庆戴笠就收到耿忠的来电,他把毛人凤叫了过来,“齐五,耿忠说,对方竟然有阻击手不下五名,这是一支军事素养很高的组织,你怎么看?”戴笠道。
“耿站长昨晚没有行动是对的,对方不是一般的强悍,什么时候上海出现了这么厉害的组织,真是麻烦,对方兴师动众,看来也不怕我们挖他们的底细,这事还得耿站长自己拿主意,咱们只能提供有力支援,毕竟我们不在上海,很多情况不是很了解。”毛人凤道。
“嗯,呵呵,这个蓝妮不简单,以前倒是小看了她。”戴笠笑道。
“老板,要不要从孙主席那边了解一下情况?”毛人凤道。
戴笠摇摇头道:“可不能让重庆这帮大老爷知道,不然有我们烦了,还是让耿忠自己看着办,告诉耿忠,全权负责,同时命令各增援人员加快速度。”
“是。”毛人凤回道,就慢慢退了下去。
戴笠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想,上海真是卧虎藏龙的地,他拿起报纸,看了起来。重庆日报侧版上登着少帅和杨虎城将军近况,他仔细地看了一遍,马上皱起了眉头,谁这么大胆敢登这样的新闻,这重庆日报主编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既然已经上报,得马上听取委座意见,本来准备让杨虎城来重庆秘密处决的行动只能暂缓,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心想,今天又要被委座大骂了。这事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共党所为,郭沁去息烽就是好的证明。
镇南城陈飞33军指挥部。
“军长,苏东兴来电,军统站耿忠单枪匹马进入马家祠堂,和苏东兴聊了几句,当晚没有发生大规模枪战,不过零星的骚扰一直在天亮,苏东兴认为这是耿忠的试态,最终的决战估计也就这几天了。”朱三道。
陈飞一听马上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回事?这苏东兴一上来就被军统占了先机,他苏东兴不会趁机突出来另找地方吗?这明摆着是军统围而不攻,等待增援,苏东兴昨晚趁机反击,那是我们占先机。”
“估计苏东兴也有顾虑。”朱三解释地道。
陈飞摇摇手道:“这样长时间对峙,吃亏的事我们,既然亮出底牌就有勇气干,现在倒好,等着军统出招,苏东兴本来占上风,你看着明后天就没有优势了。”
“那怎么办?我马上去电,让他主动出击。”朱三道。
“晚了,军统本来不知道我们的实力,现在没有这么好对付了,通知山口南子,能不能今晚和苏东兴打个配合,动静越大越好,打完让苏东兴带着蓝妮就地隐藏或者来贵州。”陈飞道。
“行,我马上安排,估计蓝妮不会来,说是上海有不少财产。”朱三道。
“苏东兴连这点财产也处理不好?”陈飞反问道。
“这么多钱蓝妮也不想放手啊。”朱三道。
“那就就地隐藏,可是时间一长,总归会被军统发现的,行了,让她尽快处理财产吧。”陈飞无奈地道。
朱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