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从门口进来,陈玉身子一倒,眼球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夫人,你怎么样?”一边的佣人扶着她,陈玉喝了口水,喘了口气,急忙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傅容,“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啊!福嫂,快去叫医生来。”陈玉急的快哭了。
手指颤巍巍地要伸手摸~摸傅容的脸,可是脸上都是血,她不敢碰他,傅容推开陈玉,昏昏沉沉地欲要上楼,可是还没走几步,轰的一声,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塌。
“小容——”
傅宅的佣人忙地手忙脚乱,进进出出,手中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清水端进去,血水端出来。
陈玉坐在床边,声泪俱下地看着傅容,宁医生在给傅容清洗伤口,一圈一圈的纱布包在脑袋上,幸亏傅容的身子骨结实,撞门的时候又有安全气囊保护着,内脏什么的都完好无损,除了额头上醒目的一大块窟窿,别的都是皮外伤,不过他也是不要命了地撞。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喝到了神志不清。
陈玉心痛地抽泣,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傅容,她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儿子,舍不得打骂,如今倒是被夏乐橙那个践人几次三番地害的受伤。
想到这里,她满心满眼地怨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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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山告知了沈建濛联系结果。
沈建濛曾经要把沈老夫人接进T市,接到自己身边他也好照顾,可是沈老夫人不愿意,她在溪口镇生活了一辈子,不愿老了离开自己的故土,老人一生低调,为人和善,不曾与人结恶,沈建濛不愿违背老人的意愿,就委托了镇里的人多多照顾老人,就算他不说,以溪口镇淳朴的民风民俗,邻里乡亲有事也会互相帮忙的。
而来给老人看病的是也是邻镇里一位老医生,可是,老医生前几天去世了,据说是被儿子气死的,他的丧事由老医生的徒弟料理的。
沈建濛找到老医生的诊所,诊所里只有一个女人在,他敲了敲门,专注在医书上的女人抬头。
“我找苏医生。”沈建濛站在门口,挺拔的身材给人莫名的压迫感,淡淡地语气。
“你是?”苏荷抬眸安静地打量眼前俊美高大却透出冷漠气息的男人,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也不像是看病的。
沈建濛看出了女人的疑惑,薄唇轻启,“我是沈建濛。”
苏荷了然的点头,师傅生前就诊的病人病例她都有了解,穆青山也联系过她,她知道了沈建濛的来意。
苏荷合起了医书,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一双水眸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动,就连声音都是温婉柔美的,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安静温婉的感觉。
“沈先生,你是想问关于沈老夫人的情况吧!”苏荷柔柔一笑,笑容恰到好处。
沈建濛自然在来之前就了解过了,也知道这诊所里苏荷是唯一的女医生,老医生的得意门生。
“沈先生,请坐!还有叫我苏荷就好。”苏荷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了病例,仔细地翻看了一遍。
沈建濛没多计较这些,闻言坐在苏荷对面。
苏荷把沈老夫人近来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跟他了解的差不多,其实主要就是沈老夫人的身体机能已经老化了,这是人渐渐衰老的征兆。
两人正说着,诊所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了,外面传来一阵囔囔地吵杂声。
“沈先生,对不起,我先出去看看。”苏荷脸色一变,抱歉地看着沈建濛,沈建濛点头。
苏荷跑到了外面,几个彪形大汉在吵吵闹闹,还踢砸东西,“喂,你们干什么!赶紧停下来,不然我报警了。”这是是诊所,还有病人在的,需要休息的。
“苏老头,你不是说带我们来找你女儿的吗?你女儿在哪儿,叫她出来还钱。”那几个人果然停了下来,看着身后衣衫褴褛的男人。
苏荷顺着视线看过去,而后气的脸都红了。
“爸,你不是说都还清了吗?你怎么又赌了?”苏荷气愤地低吼。
“小荷,我这不是想捞回来嘛!哪知又输了,就借了点。”苏志友讪笑。
“别特么废话,不然就叫你男人还钱。”穿着花衬衫,带着金戒指的大汉看到从里面出来的沈建濛,粗鲁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