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睡着了。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夏乐橙从睡梦中惊醒,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扑人的酒气味,男人深邃的瞳孔微眯,眼神迷离地盯着那抹娇俏的身影。
夏乐橙秀眉紧拧,看着男人醉意朦胧的样子,严峻森冷的脸庞泛着微红,外套耷~拉在肩上,衬衫扣子歪歪扭扭地解了几颗,颀长的身材此时有些微的踉跄。
沈建濛邪肆地勾唇,俊美如斯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浅淡的笑意,声线沙哑魅惑,“小东西,你来了。”
这简单的六个字却教夏乐橙湿~了眼眶,眼眶里悄然地有水雾聚拢,就像历经了千山万水般。
沈建濛低笑了一声,身体就要往她的身上倒去,夏乐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然后关上了门。
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灼烫了她的身体,沈建濛低头准备换鞋,眸光随之落在了小女人的脚上,十指晶莹剔透。
夏乐橙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低头,不安地蜷缩着脚趾,无措地咬着唇。
沈建濛沉沉地低笑了,酒气呼出来,好像也要把她染醉了,男人索性脱掉了皮鞋,光脚踩在地板上。
“怎么不穿那双粉色的拖鞋,偏偏要穿我的,嗯?”健壮滚烫的身体桎梏着她的腰身,暧昧地低语。
夏乐橙瑟了瑟脖子,小~脸红的不像话,委屈地低语,“我才不穿别的女人穿过的鞋子呢!”
“谁说别的女人穿过的?”沈建濛了然地点头,哑声道。
夏乐橙低着头,不说话,想要挣开他的怀抱,男人微一用力,就把她勾了回来,更加的圈紧了。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那是给你买的。”双手捧起她的脸蛋,认真地说道,湛黑的眸子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汪洋,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脸。
下一秒,她却猛地推开了他,沈建濛心里一空,却见夏乐橙小跑到了客厅,从垃圾桶捡起了被她扔掉的那双拖鞋,心里美滋滋的,抬眸看向他,小~脸羞赧窘迫,别开了眼睛。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夏乐橙乖顺地像只兔子,挪着步子过去了。
“你先把鞋子穿上。”夏乐橙抿了抿唇,夏夜温度还是很低的,容易着凉。
她穿回了那双拖鞋,把他的拖鞋还给他,可是醉意上来的男人神智微微不清了,迟迟没有动静,夏乐橙只好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腿,让他伸进去。
好不容易穿好了鞋子,男人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沙发上,倒了下去,眉头皱的紧紧的,手按住了眉头,难受地哼了一声。
夏乐橙赶紧把煮好的醒酒茶端出来给他喂了下去,期间,沈建濛极不老实,两人靠的很近,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那柔软的身体触碰着他,让他的眉宇舒展了。
在感觉那抹柔软要消失了,他急忙捞了回来,夏乐橙一头撞进了他的胸膛里,他的手劲极大,她越挣扎,他越不肯放手,到最后,夏乐橙索性趴在了他的身上睡着了。
一室安静,清风徐来,暖黄的灯光的朦朦胧胧地照在了那抹相拥的身影上。
半夜,沈建濛醒了过来,揉了揉额头,宿醉后的脑袋有点疼,怀里的娇~躯泛香柔软,他低头,她睡得很香甜,小~脸安静柔和,沈建濛眉眼之间都是温柔,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慢地起身,抱起她,走向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他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掀开被子上~床,抱着她的身体,一种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翌日,夏乐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因为有了熟悉的气息而变得是满满的安心。
夏乐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沈建濛手牵手走在T市的路上,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周末下午,沈建濛送她去了机场。
都说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可是看着每一次的分别都是艰难的过程。
夏乐橙圈紧了男人的脖子,仰着头,水眸晶莹闪烁,而后那张嫣红的小~嘴狠狠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而后放开,离开。
沈建濛锐利的双眸紧盯着渐渐远去的人儿,薄唇紧抿,很想不管不顾地把她逮回来,圈养起来。
然而,她是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儿,不是可豢养的金丝雀。
男人的视线收回来,迈着步子转身离开,与此同时,机场大厅的一角,一道深谙阴沉的眼睛却染着嗜血猩红,死死地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