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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分明就是用屁股对准了乾隆嘛!
那拉氏眼角一抽,这小子!
她顺手一巴掌拍在蛋蛋滑溜溜的小屁屁上头:“这是做什么?你不饿了?”
她刚问完,永璂蛋蛋立刻激动起来,他调过头来,往雍正离开的方向拱了拱,示意她往那边走。
那不就是雍正离开的方向么。
那拉氏眉一动,抱着蛋蛋一掠而过,她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雍正一行人。
因为那老太监跟在雍正身后,那拉氏的动作不敢太大,她放慢了脚步,一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一面看了眼永璂。
这一看,她登时发现。
永璂……好像是离雍正越近,越是有点兴奋的在她怀中小幅度的颤抖着。
而且她没看错的话,某个地方竟又出现了一些晶晶亮,湿漉漉的东西。
这孩子!
那拉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忙颠了颠他,以手指点了点人群中的老太监,将食指在唇间一竖,提醒永璂小心点儿。
永璂像是听懂了一般,乖乖地窝在那拉氏怀中。
那拉氏这才分神看了看,方才她就注意到了阿玛跟在雍正身后,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拉氏抬头望了望远处,她站得高,看得远,很快就发现,他们这群人前进的方向是上下天光。
而人群中的对话亦证实了这一点。
听着人群中的对话,那拉氏的脸一点一点的阴了下来。
她兄长竟要去给福惠诊病?
福惠的身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那就是个破败不已的小身板!纵是精心养着,怕都要出问题,更别提……
明年可就是雍正六年了啊!
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坎儿都是两说!
那拉氏听到后头,目中一片怒火,熹贵妃,又是熹贵妃!
乾隆母子,当真是她的宿世之敌!
一念至此,那拉氏不禁恨得咬紧牙关,待到此间事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对付这母子。
谁知道他们后头会不会又冒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那拉氏想到这里,便暂且将对付乾隆母子的事压在心底,平静了下心绪。
如今已经是雍正五年了,乾隆母子羽翼已丰,轻易是扳不动他们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一是解决掉兄长给福惠看诊的事,二么,便是蛋蛋的口腹之欲了。
说起来,永璂一直对着他皇玛法流口水,难道是他皇玛法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吃?
想到此节,那拉氏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前头龙行虎步,大步前进的雍正。
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雍正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腰间挂的,足下蹬的,全是再寻常不过的御制之物,唯一能放吃的,便是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荷包中可能放了点是什么吃的。
可问题在于,蛋蛋全身上下都没有嘴巴……
等等!
那拉氏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永璂是可以流口水的,这么说他是有嘴巴的?
那拉氏看了看人群,刻意放缓了速度,慢慢地离远了些,落在后头,悄悄的问:“永璂,你告诉额娘,你想吃的可是你皇玛法荷包里的东西?”
蛋蛋一听,连连晃动。
“不是?”
那拉氏不禁挑起眉来,再远远望了下雍正的身影:“那是什么?你皇玛法身上可是没有半点东西能吃了,额娘方才可都是仔细看过了……”
她话音一落,蛋蛋又摇晃起来,表示她说错了。
“错了?”那拉氏微微一愣,再瞅瞅蛋蛋,再看看远处的雍正,想了想。
这一想,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想岔了。永璂如今是一颗蛋蛋,他饿了。就需要进食。
可是作为一颗蛋蛋,他要破壳而出,那么他极有可能不像自己所想的,能吃下现世的东西。而是如同自己在后世所见的那般,他需要的大概是……热量?或者说……是能量?
想到此节,那拉氏也不知怎的,有些难过的抚了抚永璂的蛋壳:“永璂,额娘……”
永璂似是知道那拉氏在难过什么似得,轻轻蹭了蹭她的头。
那拉氏被儿子这番举动给安慰到了,她想了想,轻轻地揽住儿子:“倒是额娘想岔了,永璂能在这里,已经是上天给额娘最好的礼物,最大的奇迹了。额娘还在难过什么呢?”
蛋蛋点点头,表示额娘你说的对,然后他还在那拉氏怀中拱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而此时,那拉氏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她瞅着远处已经快走的看不见的雍正,方才的一幕闪过脑海,她脑中灵光一闪。
永璂不对旁人流口水,却偏偏对他皇玛法流,这代表着什么呢?
雍正是皇帝,是天子,是真龙,这就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了,永璂需要的是能量,而皇帝是……一串串的线索,无数的想法自那拉氏心中一闪而过。
她很快就抓出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