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强和沈进国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深夜的时候两人一起离开。对于如何对付郭慕华,沈进国一直摸不透张伟强的真实想法,不知道强哥究竟是想战还是想和?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问也不会说的,作为本市黑道的老大,张伟强的声名和地位不是白来的,或许他是一个粗人,但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粗人。
张伟强坐车回去的路上,连连打了几个手机,和两个神秘人物通了电话。
他们走后,深夜里的医院很安静。
大约在深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医院,他先在一楼的大厅里停留了几分钟,像是观察医院的情况,然后慢慢的走上了虎子病房所在的三楼。
三楼的楼道里,两个留下来照顾虎子的小混混正在楼道尽头的窗户边抽烟聊天,对走上来的大衣男人并没有注意。大衣男人从虎子病房前走过,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发现在虎子的病房里面,还有两个混混正守着。
一分钟后,大衣男人消失在楼道里,上了四楼,在四楼转了一圈后,手里多了一个包袱,然后他迅速的闪身进了四楼的厕所,再出来时居然已经是一副医生的打扮,穿着白色的大褂,还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左手里拿着病历档,轻松的下了四楼来到三楼,推开了虎子的病房房门。
门口的两个小混混瞥了他一眼,还是没在意,以为他是医院的值班医生呢。
大衣男人走进病房,看见虎子挂着输液瓶正躺在病房上昏睡。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带,只露出了眼睛和下巴,牛学恒和车志勇的乱刀砍的他很惨。全身上下每处都砍到了,几乎没给他留下一块完好的地方。说起来,虎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你是?”两个看守虎子的小混混其中一个警觉性比较高,从椅子里站起来,问:“你是哪个医生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大衣男人瞥了他一眼,淡淡说:“我姓仇,今晚我值班,病人情况怎么样啊?”
“仇医生啊?”小混混说:“虎哥刚醒了一次,这会睡过去了……”
“那就好。”大衣男人走到病床边,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下输液瓶,再看了看病人,忽然怒了:“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的枕头怎么这么低?这样会影响病人的睡眠和康复!去,去隔壁病房再取一个枕头来。”
“好。”另一混混没有多想,就去隔壁取了。
先前的一个警惕性高的混混却站着没动,上下打量着大衣男人,疑惑的问:“枕头是护士放的啊?她没说不行啊?……你是医生吗?你,啊!你是二宝!”猛然认出了大衣男人,原来他参加过和唐老板手下的东北打手的血战,对东北人的头目二宝印象深刻,因为二宝在他的后背上砍过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刚才他一眼没能认出二宝,但是当二宝站在灯光下,干瘦的脸上显出狰狞的怒意时,他一下就认出来了。
“不错!是爷爷我!”见被认出来了,二宝呲牙咧嘴的狞笑,不再隐藏的从白色的医生大褂里抽出了一把砍刀,朝着病床上的虎子的脑袋就剁。这一下又狠又准,昏睡中的虎子肯定是躲不了。
不过虎子还是没死。
因为那个小混混在情急之中推了一把病床,吱的一声,刀光砍下的时候,病床微挪了那么一点,这一刀就没有砍在虎子的头上,而是擦着他的耳朵边砍在了枕头上。枕头里的棉绒飘起来的时候,昏睡的虎子被惊醒了。二宝的第二刀也砍到了,要说人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力量总是奇大,像虎子这么一个受了重伤的病人,居然也能用尽全部的潜能翻身而起,拼命滚落到了床下,闪过了这一刀。
二宝想要再砍第三刀,已经没有好机会了。
这时那个小混混大声呼喊着,掏出了刀,朝二宝的后背就砍,先前跑出去拿枕头和守在门口的另两个混混听见声音,手忙脚乱的一起冲了进来。四个人围住二宝拔刀就砍。
二宝毫无惧色,他今天发了狠,非要砍死和尚,为死去的表弟报仇,虽然是以一敌四,但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奋不顾身的往床底下靠,因为已经不能动弹的虎子正趴在床下,只要再挨上一刀,肯定玩完。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又有几个混混冲了上来。
见到人越来越多,已经不可能成功,二宝愤愤的砍倒一个混混,冲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从窗口跳了出去,这里是三楼,距离地面七八米,人直接跳出去落在水泥地上,肯定是够受的,但对二宝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双脚落地,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
病房里的混混大声呼喊,但没人直接从三楼跳下去追。他们拉开病床,扶起下面的虎哥,发现他本已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开始向外渗血了,疼的他的眼睛都扭曲变形了。不过总是捡回了一条命。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挨刀中枪本是平常事,但如果一晚上两次险些丧命,又两次从死神的手里滑指而过,大难不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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