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只是自行车改装的三轮车,速度也不算很快,楚明秋身体一落地便跳起来,立刻跑去看王熟地,王熟地也摔倒在地上,三轮车歪倒在一边。
“熟地叔!熟地叔!”楚明秋跑到王熟地身边紧张的叫道,王熟地动了下,开始还没觉着什么,刚站起来便哎哟一声,楚明秋连忙扶着他。
这时小车在路边停下,从车里下来俩个人,俩人紧张的跑过来,前面那个明显是司机的连声问:“同志,同志受伤没有?受伤没有?”
楚明秋心里恼怒扭头冲着那人脱口便骂:“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呀!跑这么快!上坟呀!”
司机心里正不痛快,楞了下便要发火,后面那人过来先拍了他一下,才关切的问:“老乡,要紧吗?”
“你没看到!这脚伤了!”楚明秋气极了,如果这司机敢炸刺,他不介意教训他一顿,自从上次去附中收拾人后,他信心大增,现在敢主动出手了。
“小李扶一下,到那边休息休息。”
楚明秋这才注意到后面这人,这人穿着短袖白衬衣,衬衣扎在腰带里,显得很是精神,可看他的年龄却不轻,看上去足有四十多了,腰杆挺得笔直。
小李略有些不满的过来要扶王熟地,楚明秋对他很是不满,挥手将他挡开,与短袖白衬衣一起将王熟地扶到一边坐下,然后他才转身过去将三轮车扶起来,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进车里。
短衬衣和小李看着他在那忙,也没过来帮忙,不过楚明秋居然将三轮车扶起来了,俩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这惊讶也仅仅是那么一会,白衬衣便问起那受伤了,王熟地的心还怦怦直跳,脑子一遍混乱,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
收拾好东西,楚明秋也渐渐平静下来,对俩人的怨气也没那么大了,他在王熟地面前蹲下,轻轻抬起王熟地的左脚,慢慢往上抬,直到王熟地哎哟叫出来,才停下来,然后用手指轻轻拿捏,感受里面的变化。
短袖衬衣更加惊讶,楚明秋这动作就像个老中医那样熟练,他看了眼小李,小李蹲下看着楚明秋给王熟地治伤,楚明秋随后又给王熟地把了下脉,又看了下王熟地头上的情况,从水壶中到处点水,给他清理下。
“小同志,你还会治病?”短袖衬衣好奇的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楚明秋没好气的答了句,然后对王熟地说:“叔,没什么大碍,脚可能有点问题,放心,没断,可能瘪着了,也可能有裂痕,回去照个x光便清楚了。”
楚明秋说着目光四下看看,看到旁边的地里有快木板,便过去捡过来,比了下,觉着宽了点,也长了点,小李说我车上有工具,楚明秋没有理他举手便将木板劈开,然后又削短,在脚上比了,有修了修,觉着差不多了,才放下,顺手将自己的棉布t脱下来撕开,撕成一条一条的绷带,将修好的木板捆在王熟地的脚上。
楚明秋作着这一切,短袖衬衣和小李神情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小李暗暗乍舌,为自己刚才在心里的那点冲动感到后怕,这还是手吗?怎么跟个斧子似的。
“哎哟,这,有什么,小.,小秋,可是家传医术,这算什么。”王熟地越说越顺畅,感觉脚上的疼痛已经轻多了,他不知道,楚明秋悄悄在他腿上的穴道上点了两下,虽然不能让他完全好,可也能减轻伤痛。
“叔,别乱动,现在这脚不能使劲,唉,你们是那的?这车怎么开这么快?”楚明秋扭头问短袖衬衣,他觉着短袖衬衣象是领导,而且他的那短袖衬衣是的确良的。
的确良在这时代的地位便是优卡绅、阿玛尼、范思哲,是时尚和地位的代表,这的确良是纯化纤产品,楚明秋也有两件,可穿了一次便给了虎子和勇子了,他嫌这衣服不透气不吸汗,一点不舒服,感觉还比不上棉布,至少那玩意透气吸汗。
要说这时代的棉布比起前世来说,依旧差多了,最大缺点是硬,特别是新衣服,穿身上总觉着**,象穿了讲铠甲,非要洗过几次后,才觉着舒服点。所以,每次做好新衣服后,楚明秋总要先过水几次,然后才穿,这个习惯让家里很感到纳闷,穗儿总说他糟蹋东西。
可让穗儿觉着奇怪的是,楚明秋经常拿出点设计草稿来,比如他刚撕烂的t,就是楚明秋画了图,再夹七夹八的说了一通,让她给作的,作的时候心里还直打鼓,作出来后才发现,挺漂亮的。后来她又给虎子狗子和小八各作一件,再后来又给楚眉作了件。
院里的小家伙们跟着学,回去便让妈妈作,现在t已经在楚家大院流行起来。
可不管楚明秋怎么嫌弃,的确良依旧是这个时代的标志,成功人士的标志。
“小同志,是我们的错,我们有急事,”的确良沉凝下说:“这样吧,这里距煤矿不远,咱们到煤矿医院去,那里有x光机,让医生照个片,你说行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