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战绝对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可是这样的军队,却在五溪蛮那样并不算精锐的新败部队面前被击退了,这其中的原因无论怎么写都是可疑的。”
经过孟溪这样一提醒,所有人似乎都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熊平高声叫道:“孟校尉,你是说江东军现在的败退,其实是一种策略的安排吗?”
孟溪点点头,说道:“可能就是如此。他们这样的缓慢败退,可能就是要在不知不觉当中将五溪蛮的军队引到远处进行消灭吧。”
盖猛眉头一皱,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孟校尉所言并非是没有道理的,看来敌军此次出兵的意图确实是不简单的。他们若是能够将五溪蛮的军地进行重创,则我军也就在战场上面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盟军,犹如失去了一条手臂。到时候,敌军对我军的优势便会出现了大幅度的增加的。所以,即使敌军没有如同孟校尉所言的意图,处于稳妥而言,我们都必须出兵去支援五溪蛮的军队的这次作战了。”
熊平这时候立刻附议道:“末将也赞成立刻出兵。”
熊平就转身看向了张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里面呆着弄弄的询问。他显然是要张苞表态,他到底要不要出兵去帮助五溪蛮的军队。
张苞稍微思索了一下,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孟溪的见解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确实都是高明的。而他先前对孟溪说出去的嘲讽之言,忽然就让自己感觉到了自己的鄙薄了。
张苞轻咳了一声后,说道:“我的军队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了。”看来,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但是至少是已经表明了他会与盖猛的军队一起出去支援五溪蛮的大军。
说着,张苞显然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尴尬的处境,立刻就转身要走回去自己的部队。但是孟溪去忽然说道:“两位将军,我们的军队出击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我们也必须要认识到一点:我们这里的两个营寨乃是我们的根本之所在,是绝对不能够发生失误的。所以,我军在出兵的同时,营寨里面也必须要留下充足的防卫部队!”
张苞眉头一挑,以为孟溪这番话是冲着他说的,不悦地问道:“你是说要我的军队留在营寨里面进行防卫,而根本用不着跟着你们一起出击吗?”
孟溪的用意当然不是的这样的,听到张苞这样曲解他的话里的意思,当场就愣住了。熊平见到张苞这样为难孟溪,加上甚至孟溪这个人还是最好欺负的,脸色不由得也露出了怒容,便又想要为孟溪出头了。
不过,孟溪却即使制止了熊平的说话,对张苞说道:“张将军,如今战事的情况紧急,请不要为难孟校尉,还是冷静地听听他的说法吧。”然后,盖猛便向孟溪点点头,示意他感慨做出自己的解释。
孟溪感激地也向盖猛点点头,解释道:“末将的本意是,盖猛将军、熊平将军和张苞将军你们三人可以率领军队出击。特别是我们手上的那支骑兵队,可以作为突发状况的最为犀利的应急之用先行到达战场边缘。毕竟,如今的这个战场上面,没有任何的军队的机动性能够比得上他们的。所以,张苞将军的部队,可以作为盖猛将军的后部赶过去。”
孟溪的分析实在是大有道理,而且应该说在这个不知不觉当中,他就如同往常一样,无形之中用着自己的智慧统筹这整支部队的运作情况,充当着军队的后方统帅的智能。所以这时候熊平忍不住都为孟溪的安排叫了一声好。
孟溪接着说道:“那么,也就是说,末将就会率领军队留下来防守营寨的。但是末将手下的军队现在已经不足四千人之众,是不可能防守得住这样庞大的两个营寨的正面的。所以,末将请张苞将军可以再调拨给末将一千人左右的军队,接受末将的指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在这个孟溪面前,张苞心里真的是越来越感觉大不爽了。因为他总是能够让张苞在不知不觉当中感觉到了羞愧的味道。其实,张苞心里当然知道孟溪是个比较单纯的人,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但是就是因为他这种善良的做派,反倒是更加承托出了他张苞的狭隘,所以,张苞不可避免的下意识地并不喜欢孟溪。
好人,真的难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善良,反倒成为了被别人嫉妒的方面。
张苞冷不防就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早说,真是会浪费口舌,给你留下一千人马就是!”说着,张苞立刻转身离开,快步地冲到了自己的已经集结完毕的军队那边去了。
盖猛对此也只能够对孟溪善意地笑了笑,安慰道:“孟校尉你不必太过在意,他的脾气就是这么冲,大家都要对此习惯一下了。”说着,盖猛上前拍了拍孟溪这个他们三人组合之中最为年轻,但是却是最为有谋略的手下。
孟溪点点头,道:“末将晓得的。两位将军现在也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时不我待,盖猛和熊平现在确实也没有时间再耽搁,便同时向着孟溪一拱手后,返身就向着自己的部队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盖猛和熊平两人率领着的骑兵队以一字长蛇的阵型快速冲出了营寨的大门。等到全部出去之后,他们就会在行进的途中重新集结成为新的阵型的。这样的**的本事,便是精锐骑兵队之所以被称之为精锐的原因。
随着盖猛和熊平统帅的骑兵队出去,张苞的军队随之也跟着出击了。他们的行进速度当然是比不上骑兵队的,所以速度显得慢了很多。
孟溪立刻派人过去接受张苞留给她的一千人的步兵队,要赶快将他们整合起来,免得到时候营寨这边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可就糟糕了。
然后,孟溪便又派人到五溪蛮的营寨那边去,通知那边的守将一定要戒备起来,不要因为前方的战事有所进展就放松了警惕。
而与此同时,沙摩柯的五溪蛮出击部队,已经随着江东军的逐步败退,推移出了十里之外。也就意味着,孟溪即使是在营寨里面,几乎是已经看不清楚远方那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的战场上面的情况了。
五溪蛮的军队已经出击地有些太远了。也许,潜伏在哪里的不知名的危机,就如同蛰伏在混杂的落叶下面而伪装术又超级优良的蝰蛇一般,只有到了最近的距离的时候,才会给予致命必死的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