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懒得跟他多说话,提起包,她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闪身,那男人顶着独有的地中海发型,突然拦在她跟前。
“哦,心脏病啊,那可是大事,不能大意了。我家里头那位前些年也得过这病,觉睡不好,整天担惊受怕,日夜不安稳,后来亲戚帮忙找了个民间偏方,说是将黄土揉成泥覆在左胸口,夜里睡觉的时候每半个小时一浇水,半年就能治好了。”说话间,还一个劲儿地拿他的贼眉鼠眼往苏黯的胸口瞟。
什么心脏病,她就是信口胡诌的。
浇水……你当是浇花啊,说浇你就浇!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时间紧迫,就先告辞了。”扯了个谎,她兀自绕过他。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见她要走,一只粗糙的大手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那男人猛地一用力,苏黯整个人就摔在了门口的大理石墙壁上!
五脏六腑都要被摔断了……“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叫赵旭,刚才会场里介绍过。
“什么意思……你觉得呢?”说着,他一只手就伸到了苏黯脑后,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发夹。锯齿沿着发丝滑落,发夹一松,一袭长发带着女人温柔的香气,瞬间四散开来。
“……”
完了,大事不好……
苏黯眼睁睁地看着那他把自己的发夹递到了他两个朝天的鼻孔之间……一阵反胃,差点没呕了出来。
“赵先生,这里是高端会所!门外就是服务生,只要我大叫一声,马上就会有人进来带你出去的!”
有恋物癖的男人多半是心理有问题,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带我出去?”姓赵的嗤笑一声,说:“那你喊一声试试看啊,看外面有没有人。”
苏黯有些狐疑地叫了两声,结果果真无人应答……
“三百美金就能打发了,怎么样苏小姐,你觉得你一个小时能值几个钱啊?哥哥给你凑个整儿,七百美金够吧,国内的高管都没有这么高的时薪,说实话,知足吧,不够的话你也只能将就将就。”
抛弃了所有理智,苏黯一脚踹上去。
“无耻!”
可谁想到对面那人反应迅速,竟然及时躲了开。洗手间地面湿滑,她踩着细高跟瞬间失去了重心,眼看着上身左摇右晃,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上……
“咔哒”一声。
洗手间的门把手却正巧被人按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如救命稻草般,孑然一身,遗世独立。
高,瘦。
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欧洲十八世纪时期救世主的形象,却又连忙否定。
“先生,救命!我跟这个男人不认识,他买通了会所的服务生,想要非礼我!”
门口的灯光很暗,那人还背着光,苏黯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门层狭窄的缝隙里可以看清大致的轮廓,那宽阔的肩膀,绝对是个男人没错。
她瞬间抓住了门把手。
门外是一阵沉默,苏黯心速加快跳动,眸眼里满是希冀。
谁知一双粗糙的手掌却在这时按住了门板,奸笑道:“怎么了?小黯,没想到你口味挺重啊,想玩点刺激的?行,哥们你进来,我不介意多一个人的。”
苏黯兀的瞪大双眼。
“不是的!先生……你别误会!我跟他不认识,完全没关系!更对你没有半点儿非分之想!”
披散的头发,凌乱的妆……总有点某种事后的感觉。
门外冷笑一声,“打扰了,请继续。”
“先生!先生……”
门锁又被重新落上,这回是彻底封闭了。苏黯听着那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拼命大喊,可就连最后的一点挣扎也都被那个姓赵的给死死捂住。
“行了!苏黯!人家都走远了,你就别在这儿跟我瞎折腾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非要跟我装什么贞洁玉女你累不累啊?我刚才在登记处看见你身份证了,眼瞅着奔三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夜里一个人睡觉不寂寞空虚吗?哥哥虽然已有家事,年纪还大了点,但哥哥贵在真诚而且经验丰富啊,能被我看上是你运气好,你就别在这儿跟我矫揉造作了。”
背后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看着陌生的男人气息逼近,她全身发抖,就那么直挺挺地抵着墙壁,头脑一片空白。
突然,“抱歉,你说她叫苏黯是吧?”
好事被打断,落锁的门突然又开了。眼看着刚才的人去而复返,地中海男人微微一愣:“你怎么又回来了?”
“废话少说!”
顾曳居高临下,一拳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