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夏继续道:“我当时也是情急,把他绊倒就跑了。然后,周一,常春羽就来找我麻烦了。他和张俊宇是兄弟,想替张俊宇出头,但没奈何得了我。他气不过,又召集了十多个人,拿了铁棍木棒,把我叫到了学校西边的枫树林里,想打我。”
“余叔叔可能已经知道,我很能打,他们人多势众,我不还手就得被打死。所以,就有了我把常春羽打出内出血这回事。当时,你女儿也在场,完全可以向她问问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听到这,余思言心中暗惊,疑惑他女儿怎么还扯到这种不像话的事情中进来了,等会可得问个清楚。
江夏则是故自往下说道:“这些事,我之前都已经和林校长说过一遍。但是林校长大概觉得我没什么家庭背景,便可以随意拿捏,不问事情缘由,上来就是一顿气势汹汹的指责,甚至敲打,我气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
“余叔叔如果有兴趣,可以随便找个高三的学生问问,常春羽那帮人是什么货色,是不是经常欺凌同学。可我到现在都没见林校长找过他们,反倒是我,一再被叫到这来训话,还被勒令退学。换成是余叔叔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之于,我打常春羽母亲的事。我是不理智,但我绝不后悔。他母亲昨天进门,什么话都没说,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班主任一巴掌,打我可以,但无缘无故打我班主任,我忍不了。就她儿子是父母生的,我班主任就不是了,凭什么随便动手打人!”
说完,江夏激愤地看了林腾飞一眼。
谁没有自己的一面之词,如果林腾飞有一分理,那他绝对有九分!
“是这样吗?”余思言闻言,冷着脸看向林腾飞,心里有些骑虎难下。
常云飞一家的行事风格,他是知道的,绝对做得出江夏说的那些事。
可和常云飞一家多有往来,如果早知事情是这样,他可不会插手。
现在嘛,管都管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那也太难看了。
事情可不就是如江夏所说,林腾飞一时窘迫难言。
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道:“余部长,这事我确实有错,可我也是一时激愤。但凡江夏态度好一点,我也不至于这样。”
随即,他又面露歉意地向江夏道歉道:“江夏,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和你计较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退学这事,我其实就是说说,根本不会当真。张俊宇那帮人呢,我一定会严肃处理,常春羽的父母那边,我也会好好和他们谈谈,希望你不要再生气。”
既然林腾飞都认错了,余思言也不想再往下追究,便看向江夏道:“江夏,你觉得呢,能接受林校长的道歉么?”
道歉?
要是校长和余思言没来,他林腾飞会道歉?会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
只怕,十有八九他退学定了!
他绝不接受这种绝非发自真心,只是迫于形势的虚伪道歉!
你愿低头,我不低头!
“我不接受!”他冷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