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觉得满满当当。奎子握住爹的手,说:
“爹,你叫书贵叔说说,才在院里住了一个晚上,刚见好转,俺爹就非出院不行。”
“看来这地方你爹真的住不惯,可住不惯也得住啊,这里的医疗水平总比咱牛家庄强吧,人家有从国外进口的仪器设备,又有经验丰富的大夫,还是治好病再回家吧。”牛书贵的话牛长江根本听不进心里,他一门心思想回家的想法谁都无法说服。
牛群坐在牛长江床边,说:“你要回去,其实也是个办法,在医院开些药拿着,让赤脚医生给你输水。”牛群这话,牛长江爱听。便接着他的话茬说道:
“还是家里好,又省钱,还方便。奎子,听见你牛群叔说了吗,还是回家好吧?”
“可在县城医院拿了药,再让赤脚医生输,如果拿的药赤脚医生那里都有,多不给人家面子。”牛兰奎辩解道。
“啥面子不面子的,哪有那么多毛病,村里谁头疼感冒的,小病小情的不都是找赤脚医生?”牛长江说。
胖老婆和‘牛群家’也都力求说服牛长江。一番争论之后,各抒己见,牛长江往胸口拉过洁白干净的棉被,干脆闭上了眼睛。
话题又扯到牛群在菊城工作的儿子牛兰旺身上。牛书贵对牛群家说:
“昨天,我看见你家旺旺回来了,有大半年没看见他了。”
“这不,回来就埋怨,光一封信一封信的往家里寄,也看不到你们的回信,听不到你们说话,想家想的实在受不了了。俺出门时,还在家睡大觉,迷迷糊糊的说,你们先去吧,一会儿我就去医院看俺长江叔。”牛群家的话,让闭目养神的牛长江睁开了眼睛。说道:
“旺旺说来看我?好几十里路让孩子跑个啥。你们抓紧回去,告诉他刚回家一路上够累的了,让他在家好好歇歇。我都好好的了,别再叫他往医院里跑了。”
牛群插言道:“说不定一会儿就来到呢。”
牛长江问牛群家,说:
“旺旺的户口,还没迁出去吧?”
“还没呢,这不,这回,我正想和往往一道去菊城,问问他舅,户口的事到底办的咋样了。”她回应道。
牛长江轻缓的口气,接着说:“过了年,等老天化开了冻,又到了每年挖河清淤的时候,到时候公社可是按户口分任务,凡是十八至四十五的青壮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家旺旺户口要还是农业户口,一时半会儿迁不到菊城的话,出河工可少不了啊。”
“他叔,这不,我也正为这事愁着呢。转眼到年关了,这事那事的整天瞎忙,我想就在这几天,和旺旺一道去趟菊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