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麻袋一样被那强壮男人扔在了地上。他转身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时,我看到了跨在他后腰上的手枪,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是被便衣警察当扒手的同伙给抓了。这一刻,你可以想象,平时我精心梳理的头发,已经和鸡窝没什么两样。我抗议地大叫:“我不是小偷,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比窦娥还冤。”随后,那个跑到卫生间去的人,终于也被仍在了地上,他的手腕上也上了手铐,就在我的身边,我仔细辨认他时,他还有意躲避着我的目光。我好想抬手给他两个耳光,可我的手依然被束缚着,任凭两只眼里冒着火,也够不到他。一个警察进屋来,贴着另一个警察的耳朵低声说:‘头,已经查过了,他俩都有过前科。’我一听就懵了,天哪,这下可完了,把我的那些老底儿全抖落出来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那个人已被提审到了另一个房间,留我自个在这,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犯嘀咕。自己检讨最近的行为,没觉得干什么坏事啊,只是自己一心想遇到发财的机会,正苦苦寻觅。自打那次玩扑克被抓,我就下决心,以后绝不干违法犯罪的事了。怎么这些人老是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不放呢。一个年轻的警察终于脸上带着笑意给我打开手铐,说:“你没事了。”我刚想说些牢骚话,屋子里一下子就来了好多警察,他们众星捧月般的把我扶到椅子上,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给我赔礼道歉。我悲喜交加,就愣在那里,心想,这么一搞,心里反倒不舒服,还不如让你们继续拷着好受呢。低下头看着我的手腕红红的,我心里的委屈又一下子涌上来,大声说:“你们想抓人就抓人,这下我回不去啦,你们再把我拷起来吧。”
这时,丢包的那个人上前说:“小弟弟,都是我不好的啦。是我看见我丢的皮包在你手上,就向警察指认了你的啦。”他说着话就打开了那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说:“这根项链是我刚刚买的,我要送给你啦,还有这玩具飞机,也送你啦。”最后他从那包里拿出一沓五十面值的人民币,说:“这些也送给你,小意思啦。”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和钱,我真的不能再说什么了,可这些东西说啥我也不能要。我推辞说:“我啥也不要,如果你想表示的话,那就给我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吧。”警察在一旁说:“车票我们给你准备好了。”我接过车票,愣了愣神,扭头就走。可到了候车室,离开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呢。我刚想坐下,那个执意要送我礼物和钱的老板又笑眯眯地出现在我面前,这回看来我是真的躲不过了。他把一个礼包送到我手上,说:“小兄弟,今天实在抱歉,这点东西请你务必收下啦,不然我的心怎么能安啊?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尽管找我好啦。”我目送那个老板消失在人海中,走老远了他还冲我摇着手。检票了,我还沉浸在这个梦幻般的故事里。”
牛六把这故事一口气讲完,三个人光顾了专心听他的故事,都忘了喝酒吃菜。奎子端起酒杯,示意牛六说:“为了哥们和那老板的奇遇,走一个!”
两个人一饮而尽。奎子追问道:“你又和那老板联系了吗?说不定这个人还这能给你帮上大忙呢。”
牛六不慌不忙地说:“奎子,不瞒你说,这回,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商量的。在镇邮局,我给他打过一次长途,一说话,他忘了我是谁,我一提醒,他就大声的客套了一阵子,问我有啥事请他帮忙的,尽管说话。我说,我是个乡下人,总想找个挣钱的门路,可转了好些地方就是不知道干啥好,请你给我参谋参谋。”
“他咋说?”奎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
牛六说:“他想了想,先问我的文化程度,又问我有几间住房,我心里话,这么贵的电话费,我好不容易给你通上话,想求你点正事,你却在电话里问东问西。他最后说,我是搞玩具出口贸易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考虑把部分订单交给你来完成,不过你得事先来我公司总部接受统一培训,技术掌握后,我会交给你怎样操作这个项目的。好吗?你先想想,考虑成熟了,就打电话给我。”
一旁的牛长江插言道:“就是怕这个人是个骗子,可要小心,千万不可急着答应,年轻人还是慎重点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