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着我,尝人间百味怎么样?我来做给你吃。”
听到肖业的话,殷扬没搭理他,又叮嘱了高景几句,便起身走了。
高景吸溜了口米线,看着还坐在自己对面的肖业,问道,“喂,其实你是想跟着我老师学手艺吧?”
“怎么这样问?”肖业喝了口米线汤,对于高景,既然是殷扬的学生,那他就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鬼当作晚辈来看,便也就不在意对方的口气了。
“不然你总在老师身边待着干嘛?”高景反问道,然后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规劝道,“我跟你说啊,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向我学学,装个可怜,都来啦。”
“哦?”肖业挑挑眉毛,“装可怜?”
高景点点头,指指自己,指指现在吃的米线早饭,“你看,赖上老师啦。”
“谢谢。”肖业站起来,拍拍高景的肩膀,“不过呢,我暂时没有学手艺的打算。我会把你的小窍门告诉殷扬的,相信你会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他顿了顿,看向已经木了一张脸的高景,嘴角勾起来,“有空来我饭店吃饭,给你打九折。”
高景等肖业走远了都看不见影子了,才懊恼得直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人家早说了是个厨师了!是老师的朋友了!你还瞎显摆!
等等,他那是什么饭店啊?名字都不报一个的?!这个打九折太不走心了吧!
高景在心里叫道,把米线吸溜得直响,心想着要是那肖业真和老师讲了自己的坏话,他也绝对死不承认。
殷扬回去直接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成了黄昏,脑袋都有些昏沉。他支愣着下巴看着窗户外头发呆,睡了一整天也不觉得饿,只是在想自己好像真的许久不曾做过梦了。
梦这种东西,是心里想着什么,想多了,夜里便以梦的形式出现在脑海里头。殷扬向来不觉有什么可想,就也不曾做过梦。
只是刚才,他居然做了梦,梦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三只母鸡和一条土狗。他梦到一个穿着青衣的男人撒了一把粟米,喊了他的名字,让他出来看,他还笑话,说这鸡啄米有什么好看的,却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殷扬垂着头,细长白皙的手指按揉着发胀鼓痛的太阳穴,他带上苦笑,居然还能梦到那个人,那他是不是也算得上长情非寡义了?
他思考自己今天怎么就做了那个梦,思来算去,归根结底是认了高景那个熊小子做学生,他站起身,从壁橱里拿出一个小香囊袋来,两指屈起轻轻在香囊上弹了一下,“不过是认了个小孩做学生,又不是做徒弟,这就吃醋了?”
他说完,自己都笑起来,那个人早就不知道投胎转世过几十轮了,要是还能吃醋跑到他梦里来,那还真是不得了了。
他把香囊袋子系系紧,又放回壁橱里。香囊里装的是那人的骨灰,半点马虎都省不得。
他往窗外瞥了眼,天看起来是要下雨,看看时间,估计肖业要过来给那些小东西喂吃的,便好整以暇地往落地窗上一坐,随手拿来一个抱枕靠在腰后,手边是之前读了一半的小说书,他边看着小说书边往窗外瞄着。他这窗做的是单向窗户,他看得见外头,外头的人看不到里面,所以他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
肖业照旧拎着个塑料袋过来,袋子一打开,小东西们就循着香味围过来了。
殷扬在楼上看着,觉得那几只流浪猫流浪狗好像长大了一圈,毛发都光亮了。他心里腹诽着肖业给烧的吃的是不是都带了激素,看这猫猫狗狗,长得那么快。
小灰又在拍小黄的脑袋玩了,殷扬看着那只狗被拍得整张毛茸茸的狗脸差点埋进碗里,嘘了一声,不忍直视。
外头打了个响雷,殷扬看看是该下雨了,再看看肖业还再给小家伙们分吃的,他啧了一声,心道他今天做了梦心情好,要是过会儿真下雨了,就让这家伙进小诊所里头避雨吧。
他刚打下主意没多久,就看到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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