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彩络盯着那名蒙面的少女,一时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
“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容易啊,怪不得师父经常说我存在感低下,原来让你们想起我这个人就这么难嘛?”明烛伴雪索性将匕首拔出把玩了起来。
这一动作完全就是迷雾信者的风格。
“师父?”秋霜月听见了她口中的称谓,结合起刚才彩络的那句话,仿佛明白了什么,“看来你果然知道迷雾信者的下落。”
“知不知道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明烛伴雪笑了起来,“我师父现在并不想抛头露面,因此你也不要有这种虚妄的想法了。”
秋霜月向前走了一步,明烛伴雪随之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同上一场战斗一样微妙。
“既然他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那为什么还会派你过来呢?”秋霜月见她开始后退,便也不再前进,回到了刚才插下长枪的地方问道。
明烛伴雪用指甲挑着匕首的刀锋,低下头缓缓道,“我说会长大人啊,您是不是一直都理解错了一件事呢?”
“我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被师父派来的吧。”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正注视着她的秋霜月道,“是我自己要求来这里试炼我自己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你可以从这里安稳从这里走出去?”秋霜月看着眼前的狂妄之人,不禁冷笑道。
而明烛伴雪也还之以冷笑,“为什么不呢?如果我没有全身而退的本领,那我来这里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我可不会重蹈我师父的覆辙。”她一双眼睛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一圈,然后再次落在了眼前的秋霜月身上。
说实话,就算是秋霜月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完全留住眼前的这个少女。
毕竟刺客的逃脱能力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鲜有职业能与之匹敌的。
更何况她的师父还是迷雾信者,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那你就试试看吧。”秋霜月扔下了这句话,然后拔出了插在地上的莲华枪,转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那么我就告辞了,会长大人。”明烛伴雪将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腰间,然后缓缓隐没在了空气之中。
一旁的彩络看的有些焦急,他转头看了看秋霜月,眼神里满是不解地道,“霜月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秋霜月没有回头,而是注视着明烛伴雪消失的远方,“不管怎么样,她始终还是迷信的徒弟。”
“而且再说了,她这次过来也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在试炼中做出的种种行为也并没有违反试炼的规则,因此就算我想要加罪于她,也有失名分。”秋霜月缓缓道。
“那云泉呢?”彩络问道,“他不就成了唯一的受害者了吗?”
秋霜月微笑着,缓缓摇了摇头,“彩络啊,看来你还要多学习一个啊。”
“明烛伴雪杀死云泉这件事,在试炼中并没有违反规则,而云泉自己实际上也在与她的交战中学习了不少……至于受害者嘛,云泉死亡后维修装备的钱由我来出,失去的经验由我来负责帮他练上去。”
“所以,其实最终的受害者是我才对,不是吗?”
秋霜月扭头看着彩络,笑容温柔而亲和。